卢平生看卫渺,“侬要砂糖橘做什么?”
“吃啊。”
小丁愣了愣,笑话她道:“侬要吃好几吨?”
“几吨?”卢平生问。
小丁思考了一下,道:
“上次来电报问要多少,阿渺说有多少要多少,他们就把果园里的还有其他人家的果园里都运来了。”
卫渺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几天她日日照顾病人,仿佛是在电话里和丁先生说过。
“多多益善。”想到砂糖橘的美味,卫渺笑的酒窝甜甜。
卢平生也不甚在意,“等在码头收货后,我安排人去取。”
他说完反而问小丁,“如今阿司匹林没货了?”
小丁老实点头,“听我叔叔讲,番鬼正在打什么官司,不让人药厂的生产,一夕之间货物价格就涨了,货物也被囤积起来了。”
“专利官司?”卫渺还真知道,她想要研究退烧药,从丁医生这里买的就是阿司匹林。
对它了解得最多。
如今市面上阿司匹林20片一盒2毛法币,比年初的便宜了五毛钱。
原因是年初时候阿司匹林还在专利保护期,原料不好得。
上几个月专利到期后,制药的原料但凡有些门路的都能弄到,成本降低,价格下降。
于是德国制药公司就开始了和药厂药店打官司。
“阿司匹林不是药吗?怎么就变成商标了?”小丁十分疑惑,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卢平生笑了笑,德国人提出的要求确实很搞笑,“生产售卖可以,但不能称为阿司匹林。”
小丁道:“那换个名字不就行了。”
卫渺说:“那侬和刚才的小姐讲,侬有别的退烧药,她也不要啊。”
小丁嘀咕,“那确实,听闻阿司匹林涨价,他们就在药店四处收货,放在黑市转手 ,听说一盒可以赚一毛钱呢。”
卫渺捏着下巴想了想,“这不合理啊。”
“怎么就不合理了?”小丁问。
沪上的黑市什么东西都买,什么紧俏什么价就高。
药品,鸦片和军火,基本是包赚不赔的。
有人一夜暴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