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嘲笑。
卢平生摸着下巴的大胡子,挑剔道:
“阿渺,侬这副模样,瞧着像个丑陋的小叫花子。”
卫渺摸着自己左边脸上沾满她酒窝的大痦子,又摸右边酒窝处的疤痕,瞪眼道:
“侬这模样,像个流亡的杀人犯。”
卢平生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狗皮袄子,用粗狂声音道:
“家中仇人屠我满门,毁我闺女容颜,我要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报仇雪恨。”
卫渺打量屋里摆设,人说狡兔三窟,卢大哥这是有三百窟了。
哪里都有窝。
上次要是知道秀水镇有卢大哥的房子,她高低得在这里睡上一天再回家。
“鸭蛋,叫声爹来听。”
“爹!爹!爹!”
卫渺懒得反抗,让卢平生顿觉无趣。
反抗做什么?扮个丑陋闺女给一箱子黄金,喊一声爹,一个金元宝。
她喜滋滋的答应,在喊道卢平生第三十声爹的时候,被他从占便宜的心态中回神了。
“别喊,每天只有三声爹是有效的,其他都是没钱的。”
卫渺不服气,控诉他出尔反尔,最后两人达成协议,每天8声有效爹。
刚才三声喊完,卢平生喜滋滋看着穿着花棉袄的卫渺逗道:
“鸭蛋,再喊几声爹听听。”
卫渺懒得理他,“时间到了吗?”
卢平生本想抬手看表,发现手中空空,只好从怀里拿出一只破旧的怀抱看了看。
“检查一下就出发吧。”
两人借着月光朝着秀水镇的码头走去。
月光下,万物寂静,寒风吹过,冬日少虫鸣,偶有不知名的鸟儿叫声打破宁静。
阿狸似乎喜欢这样的夜晚,三两下跳跃,不知是抓住了耗子还是熟睡的鸟雀。
卫渺跟在卢平生的身后,上了码头,进了小船。
两人刚坐下,船绳子被解开,船桨划水的声音分外清楚。
卫渺盯着划船人背影,强忍住没有翻白眼。
卢大哥还挺厉害,码头上装疯卖傻的也是他的人。
这人她虽只在码头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