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糖,先要十吨。年前交货。”
卫渺说了数目,彭太太小声惊呼。
“两万斤吗?”
卫渺和卢平生算过,彭先生他们的糖厂规模不大,年前最多能出两万斤的货物。
卫渺像是没有瞧见她的失态,砸吧眼睛道:
“马上要过年了,准备在年前出货。”
彭太太仿佛也觉得自己有些不稳重,压下心中的跳跃,附和道:
“对伐,对伐,过年家家都买糖,要是咱们也有自己的奶糖,那价格肯定比舶来品要低些,老百姓都吃得起的。”
卫渺也点头,“暂定两万斤,若是还有多的,我们也要。”
彭太太送走卫渺,抱着孩子匆忙出门走去弄堂外面。
她得打电话把这天大的好事和老彭说说。
前几日他还忧愁物价飞涨,厂里效益不景气,无法让工人们过好年景。
今日就有突来大订单,告知洋人老板,赶紧从南洋运甘蔗过来,有多少要多少。
彭太太一边快步走路,一边抱怨沪上种不出好的甘蔗。
不过听闻甜菜也能做白糖,明年开春,让爹在乡下地里多种甜菜,然后让老彭的外贸朋友在海上转一圈,当舶来品买回糖厂,又是一大笔收入。
卢平生若是知道彭太太脑子这样灵光,高低得夸上一句。
他此刻看向歪坐在自己面前的风真真,颇有几分无语。
“所以你就把东西这样给她了?”
风真真单手支头,“不然呢?”
卢平生看着眼前懒洋洋的人,十分佩服,“你就不怕给错人了?”
风真真理所应当道:“你让我跳过隔壁房间,不就是因为她在接应吗?”
说到一半风真真拿起自己面前的一颗橘子丢向卢平生。
“姓卢的,都怪你,那臭小子可是看见我脱衣换衣了。”
“什么!”
卢平生猛然坐直身体,指着风真真语气颤抖道:
“你在她面前都干什么了?”
和卢平生认识三年有余,她可是第一次瞧见这人如此模样,顿觉好玩。
“我跳过房间,换装时候,她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