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爷爷学几年手艺,十三岁就出来当了街街溜子,最后更是活活把他爷爷气死。”
“这爷爷死了,生计就断了呀,于是就打起挖坟坟掘墓的主意。”
“但是下坑口的营生,讲的一个是规矩,另一个是专业素养。”
“刚巧他两个都没有,就这么靠着傻大胆,他居然还真成了两票。”
“只是这第三票却是遇到事儿了,那天他刚从赌档儿出来,又输了个精光,就寻思着前两天踩的点该起了。”
“于是就回家拿了工具和一轱辘溜鸟烟出了门。”
“他要去的地方有点远,不早点走,到那儿可就第二天白天了,于是他就这么兴冲冲的走了一晚上。”
“要不说,这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他这一路走一路放溜鸟烟,却一只鸟没引来。”
“这溜鸟烟是啥东西呢,是他自己发明的一种抓鸟的神器。”
“就说这小子其实是个天才,只是没用到正地方,他爷爷死后一阵子他是真的流落街头了,好悬没饿死,就寻思打两只鸟打打牙祭。”
“就这么折腾了,一两个月在他饿死之前终于是打到了鸟,靠的是啥,就是溜鸟烟”
“这小子也激灵,解决温饱之后,呢就发现这有钱人喜欢玩那漂亮的鸟儿,于是他就专门打那个漂亮鸟去卖,只是这小子死性不改,从不想着做长远买卖,一没钱就满天要价,慢慢的就没有人买他的鸟了,在好的鸟也不买。”
“这生计不就断了么,有一回他听说,听的是彩门的老书,《大江湖》这书里的仁义礼智信全没听见,就听见个啥,听见个墓室一响黄金万两,墓门一开,填村倒户。”
“这可把这老小子激动坏了,而且眼珠子一转,还有个妙计,什么妙计?”
“那就是溜鸟香,他这一路上点着溜鸟香过去,把鸟都引到墓边,落住,这要是有人来了,这鸟肯定,大叫着飞跑,这不就是报信儿的么。”
“在一个,他还想着,我不开棺材,我在棺材上开个洞,把鸟塞进去,鸟要是不死,完好无损的飞出来,我就开棺材拿东西,要是这鸟飞不出来,我就跑。”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成效非凡。”
“可是这一次他可麻爪了呀,没有鸟,怎么办。”
“可是转头一想,他这兜里一个大子儿都没有,第二天的吃食都没着落,何况还有那巨额的外债,上哪儿还去。”
“于是这棒槌,一咬牙一跺脚,不管了抡起锄头就开刨。”
“只是这棒槌还不知道,他挖的这个是个生奇人墓。”
“什么叫生奇人墓,就是被外行收敛的奇人。”
“一般来讲也就是找个地方随便埋的,但是收敛这个奇人的人,他不,他非要装个逼,显示一下他那半吊子风水。”
“这不完了么,奇人墓不按行制,知道么,就是说挑风水但是绝对不能建正规的坟。”
“这人一个小聪明,可是害惨了张顺儿,张顺儿刨开这个坟才发现,这与自己之前挖的不一样,这墓是他么一室一厅的。”
“那这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来都来了,墓门都挖开了这财宝唾手可得还能跑是咋滴。”
“于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就大着胆子,进去了。”
“但是说实在的,一室一厅总共也没多大的地方,但是这个墓修的极高,正厅里居然还放这一尊三米来高的神像。”
“这场面别说棒槌张顺看不明白,就是周巡也看不明白,周巡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乩童,他们的捧神,也就是造神,但是不是。”
“这神像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人样,看来这墓主人真的是帮了这修墓的这个人很大的忙。”
“张顺,把那祭台翻遍了,没找到啥值钱的玩意,无奈只好拖着沉重的的步伐,进了这个墓的内室。”
“一路上眼睛也不老实,寻思着没有鸟,抓个老鼠癞蛤蟆啥的也行,可是让他失望了,这一路干干净净的一个动物都没有。”
“正常人看到这个情况早跑了,这棒槌不,他上头了,他突然来了血性。”
“索性不找了,三步并两步就进了墓室,就看到一口,红底金漆的四方大棺材就停在中间,居然还四角垫空了。”
“这个时候但凡是一个有点经验的土夫子,绝对没二话,掉头就走。”
“可是这棒槌不,他傻咧咧的还很好奇,居然专门的趴下去看看,底下有没有支撑。
“一看没有支撑,居然还啧啧称奇。”
“这真不知道应该说他傻好,还是说他不知者不罪好。”
“但是这小子还是有一点小激灵的,他没有直接开棺,而是选择和之前一样,在棺材边上开了个口子。”
“他心里想的是,老子把手伸进去摸,大不了就废了一只手,”
“要不说这小子有当棍混的潜质呢。”
“关键的时候居然真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