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说完这句话,淡定的从身上摸烟盒,淡定的点燃了那个五千块钱一根烟的烟头。
向四周吐了几口烟气。
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像血管一样的丝线显出形来。
周巡抽着烟跟着那血丝一路的走,反正六辰什么都看不见,只好一路跟着周巡走。
但是走着走着就愣神了,因为这都是他穿过的第五道门了,就这么单纯来看,这个空间仿佛是无穷无尽,一股深沉的恐慌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徘徊:
【我要是就这么出不去了怎么办。】
恐慌就像一张大手瞬间呃住了六辰的咽喉,让他大脑缺氧喘不上气,一时间幻想丛生。
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戾气四起,看着眼前的周巡怎么看怎么可恶。
【杀了他!杀了他!就是他,非要插手案子,你才会被困在这里。】
【杀了他!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要听他的呼来喝去,他的年纪甚至还没有你大。】
一阵阵邪恶的呓语从心底冒出,冲击着他的理智,好几次他手都已经摸到了枪囊,但是他死活就是没有勇气打开。
“到地儿了,这小玩意长的还挺别致。”
周巡一把拽过两眼通红的六辰,也顾不得心疼自己的五千块钱,点了一根蛤啦气儿就塞他嘴里了。
只见随着烟的被吸入六辰的眼神也随即变的清明。
“张六辰你刚才差点刀了老子。”
“别在哪儿臭的瑟了,真就差一点,我刚刚摸了五次枪,知道么,五次。”
听到这个数字周巡沉默了,一方面感叹于六辰的意志力,另一方面是深刻的反思,他自己是不是真那么欠揍?
但是反思来反思去,周巡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会被六辰想刀五次。
那还用说肯定是张六辰心眼小。
一根烟抽完,六辰剧烈的咳了两声,算是缓过了神,但是他刚一抬头,手里的烟都吓掉了。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在有规律颤动的肉包。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出是一个人的模样。
这太恶心了,六辰就又不争气的吐了。
周巡大感无奈,只好一边盯着那肉包,一边给六辰拍背。
至于这个红衣胎胞,暂时没有什么威胁,说不定一会儿还得指着周巡接生。
但是周巡还是止不住的磨叨:
“你说你连胎都没出,就这么跳这不是擎等着被收么。”
“也就是你还没出胎,不然我真有可能灭了你,毕竟,你这性子着实是差了点。”
“不过看在你手上没有生人血的面子上,来当池仙儿吧。”
话没说完,这边六辰已经吐好了,他在一抬头虽然还是犯恶心,好歹是忍了下来,就看到周巡在往那个胎胞上贴符纸。
“你在干啥?”
“不干啥,先给它封起来,回头给它接生。”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就不能灭了他么?”
“做事讲道理,否则是要担因果的。”
“妈的,你总是有理。现在能走了么。”
“可以啊,它都这么老实了。”
说实话,周巡也是第一次收红衣,尽管是胎胞,但是那也是红衣,要知道,当年大爷可是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入的红衣,这还的算上那对狗男女给的奇遇。
其实周巡现在的实力也就算半步红衣,所以他才那么害怕大爷的反噬,要知道池仙反噬,可就是跟池主极限1v1,丝毫没有道理可以讲。
两天!三个现场,转了一圈一无所获,每个案子看样子都像是节了,但是又留下了大量的疑点。
第一个案件,燕子死了,谁给江相传的消息?
第二个案件,死的是狐脸老太太的仇仙,那么又是谁告诉了狐脸老太太,路星图,潭盼盼的模样?
第三个案件,按时间推算,鬼市开始的时候这中年男人还没死,那他儿子到底凭什么拿到的摊位?胎胞里到你底是谁?
这都还是很浅显的疑点,一些藏的特别深的疑点,周巡没有一丝头绪。
他现在想干的就一件事,回家找老爹。
说到底还是要问清楚这老头到底知道多少。
正在开车的六辰看周巡阴沉着脸,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扶手,就知道他在思考,但是有一件事儿他一直都很好奇,没忍住问了出来。
“那个郑泰和,和郑秃子是个什么关系?”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上次听你说了一嘴,说什么郑泰和是郑秃子的分魂什么的。”
“而且前天你也看到了,郑秃子是个什么情况。我比较担心郑泰和。”
“你担心他做什么,他都不能算的上是个人。”
“但是这小伙子其实挺好的,挺有原则的一个人。”
“呵呵!!!”
“知道什么是分魂么,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