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溪要求离开医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这些时日,白恬几乎没有再去公司,每日和苏溪呆在一起。
至于家里消失的两只猫,白恬表示他们被领养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见此,白霆等人没说什么,现如今,苏溪的身体比较重要。
白管家对苏溪如今的状态似乎并不奇怪,他年纪大了,对一些精神疾病见得比白恬要多。
鉴于苏溪的一些“冷漠”的态度,他建议服用药物的同时白恬多陪陪他。
白恬也是如此做的。
“苏溪,下来吃饭。”白恬看了眼时间,用皮筋绑住头发,照例到阳台去找苏溪。
苏溪不意外在抽烟发呆。
露台很宽敞,四周随意摆放着躺椅绿植,阳光跳跃在空气中,是一个好天气。
他坐在露台的躺椅上,穿着黑色的衬衫,没有系好的衣领和耳边的碎发让他看起来有股冷感的散漫,他看着天空,手指间叼着烟头,表情平静。
仰首的动作让白皙的颈子暴露无遗,头顶的阳光把脚下的影子拉的细长,渺渺烟雾透过一丝丝润蓝显得整个人格外迷人。
见到白恬后,他下意识颤了几下,似乎想把香烟挡起来。但想起两人的约定控制住了,随着白恬的靠近越,苏溪越发放松,当两人呼吸交融到一起是时,甚至还笑了一下。
虽然看着像嘲讽的冷笑。
白恬毫不在意把人拉起来,闻了闻对方手中残留的味道,揽着对方的脖子在唇角亲了一口。
“表现不错。”
她准备的是女士专用香烟,浓度没有那么大。
苏溪听罢,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眼睛却亮了。
这幅表情让白恬心底酸涩,这些时日,苏溪过得并不好。
刚回家时,苏溪的姐姐来看过他,但是苏溪像是失去对外物的情感一般,对于苏雯的到来,眼底有微光闪动,但身体无动于衷,那股情绪出现的太过微弱,以至于苏雯没有发现。
曾经亲密的姐弟如今倒像陌生人一样。
还有白霆、林姨等熟悉人的到来,白恬知道他们是好意,但苏溪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对于这些人的看望,他没有感到被需要的期待感,反而滋生了一种恐惧,加重了病情。
他觉得白恬不要他了。
那天早晨,苏溪慢吞吞地吃着早餐,似乎对食物毫无兴趣,过了一会儿,手里的餐刀还没放下,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转瞬就割伤自己的手任由鲜血直流。
他盼望地询问白恬,“如果我不能走路不能吃饭,小恬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然后伸出手,声音毫无波动,“看,手流血了,小恬可以喂我吃饭么。”
他没有爆发,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变得不爱笑,不爱动,时时刻刻蜷缩在白恬身边,抱着她的腿说,说冷,海里很冷。
还有一次,苏溪夜晚悄悄起身,等白恬找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呆在角落,茫然看着自己的手臂上,上面早已鲜血淋漓。
“对不起,小恬,我又犯错了”
每当苏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像已经坏掉的机器徒劳转动齿轮,不顾嘎吱嘎吱的崩坏声,拼命向使用者表示,他还可以用,不要丢掉他。
按说,在服药期间,医生是不建议抽烟的。
可能是受记忆影响,从不碰香烟的苏溪似乎习惯在黑暗里吞云吐雾。
他害怕白恬知道,讨厌这一行为。
白恬没说什么。
介于苏溪在按时服用药物,白恬咨询过医生后,医生建议根据病人情况减少吸烟频率,不要强制戒烟。
她跟苏溪约定,可以抽烟,但是不要躲着,每天尽量少抽一点。
时间一长,苏溪抽烟的次数有减少,也不再避开。
他掐了手中的香烟,消瘦挺拔的身体站起。
在药物和病情的影响下,苏溪温柔的眉眼被磨得尖锐锋利,不复当年。
“走吧,中午要吃饭了。”白恬拉着他走出露台。
苏溪脚步停顿,他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们不是吃过了么?”
“是吃过了啊。”白恬扣进五指,习以为常的回道,另一只手把他已经长到耳畔的头发揉乱,“现在是午餐。”
苏溪因为吃药,对很多事情变得很迟钝,时常记错了时间,认为一个小时前刚吃过早饭,一个小时后竟然还要吃。
“唔。”苏溪点头,对即将到来的午餐不感兴趣,他跟上白恬的脚步,力道不重不轻地揉捏着白恬地手心,“小恬要工作,我帮小恬好么?”
白恬因为在家,又要避免太多人影响苏溪病情,视频会议的次数逐渐增多。
加上欧阳凌和方静宣的事情,一时间真的不清闲。
这些,苏溪看在眼里。
“好啊,那未婚夫替我上班怎么样,我在家等你回来。”白恬拉着苏溪坐在餐桌旁,欣然同意。
她对待苏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