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大嗓门整条街都能听到:“小言子你牛逼啊!你老板竟然是段淮幽,是段淮幽啊!”
言烬还在那傻乎乎的“嗯嗯”回应,没搞懂于慕为啥如此激动。
段淮幽的眼神却落在被于慕死死握住的双手上,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后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使了力气拽出言烬的手,顺势握住,把人拉回了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拍了拍于慕的肩膀,止住了他高音贝的质问,挂着职业微笑肯定道:“对,我是段淮幽。”
被正主盖章确认,于慕险些激动出眼泪来:“偶像啊,我大学炒股的时候就粉上您了!您所有的杂志我都买过,所有的采访我都下载循环播放,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见到活的您!”
段淮幽眼角抽动,活的……这是什么形容词?
言烬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吃惊变为哭笑不得,和段淮幽相处太久,都忘了他是岭城影响力最大的企业家之一,拥有不亚于三线明星粉丝量的财经界男神了。
最终,于慕被段淮幽一个签名安抚下来,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坐到后车座,带着两人找到于大伯的家。
一路上,于慕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家里人都不相信是奶奶的鬼魂在作祟,都猜可能是前几天送葬的时候冲撞到了什么山精鬼怪。
我大伯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这东西也没伤人,就吃了点点心,吹了几根蜡烛,没必要太紧张,但我姑姑们都觉得不管那东西有没有伤人,终归非我族类,家里总不能一直养着它,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掉。”
说到这,于慕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自己的板寸,踌躇一下才说:“内个……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我大姑好像也找了个大师过来,现在已经到家里了……”
言烬、段淮幽:“……”
于慕赶紧补充道:“不过我肯定还是最相信你的!那个老头长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江湖骗子!”说完又降低声音嘟囔道,“但是吧……你知道的,长辈们还就偏信这样的,所以一会儿我家人要是有什么冒犯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千万别生气。”
尖嘴猴腮……言烬想到自己之前摆摊时的装扮,眼神闪烁。
段淮幽明显也想到了,憋笑得很辛苦:“没事,他不会在意的,他自己也挺信这种的。”
“……是吗?”于慕摸不着头脑。
“是啊,我多大方啊,不可能在意这个的。”言烬笑着安抚他。
于慕神经比国家电缆还宽,言烬说不在意,他就嘿嘿笑着放下了心。
于大伯家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段淮幽把车停在隔着一条街的路边,三人步行过去。
于大伯家的经济条件在镇上数一数二,家里是五间青砖大瓦的“北京平”,院子也平坦宽敞。
几个人到的时候,这宽敞的大院里稀稀拉拉站了十几个人,中间是一个穿着明黄色道袍、留着山羊胡满脸褶子的术士。
这个如于慕形容的歪瓜裂枣的老头,右手握着一把桃木剑,左手指尖夹着一张符纸,正哇呀呀叫着在院中兜圈子,每走到一个人面前都会甩着老胳膊老腿扭动一番,然后继续转。
三人站在大门口,嘴角齐齐抽动一下。
于慕是觉得在自己家出现这一幕,还被朋友看到了,有点丢人。
言烬是没想到原来当初的自己这么辣眼睛。想到自己还顶着这张脸对蓝姐撒过娇,瞬间一阵后怕,赶紧在心中合十双手拜了拜:感谢蓝姐的不杀之恩!
而段淮幽,段淮幽在佩服自己。
能在两年前就有预见性的坚决杜绝了这类型大师,换来现在赏心悦目的自家小保镖。我怎么就这么牛!
三个各怀心事的人刚踏入大院就被人发现了。
于父走上前拉过自己傻儿子就是一顿训:“你干嘛去了,人家大师正作法呢,要把藏起来的脏东西逼出来,你这时候跑出去,万一就藏在你身上呢?有没有点大局观了,白读这么些年书!”
于慕满脑袋黑线,扒拉开自家老爹的铁爪:“这跟读书有啥关系……我刚不跟你说了,我去接人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言烬,是我……”
“我是大于的大学室友。”言烬赶紧拦住于慕,笑眯眯瞎扯,“我和老板出差,车抛锚在路上了,这附近也没个宾馆住,想起大于说过老家在这里就碰运气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正赶上您家有事情,实在是打扰了。”
言烬本就是可爱温和的长相,此时说话从容大方,笑得又礼貌乖巧,于父的语气瞬间缓和下来:“诶呦,没事,家里是有点乱,你别嫌弃就好,当自家住下吧,千万别客气!”
于慕看着态度180度转弯的自家老爹,脸色复杂:“爸,你好歹装一下呗,我怕不是领养的吧。”
于父白了自家孽子一眼没理他,和善地引言烬和段淮幽进院子:“家里的事于慕都跟你们说了吧,你们也别害怕,大师都说了,这就是山里面成了精的黄仙儿找供奉来了,恭敬送走就好。你们就住靠里面的屋子,晚上别出来就行了。”
言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