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幽凑近他:“只是什么?”
只是你在身边,觉得格格不入,不论是我,还是这家平民化的店,都格格不入。
言烬没说出口,只是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想法太多:“没什么,跟你出来简直荣幸之至,哪会觉得丢人,点菜吧。”
段淮幽没得到答案有些不满足,但怕真把人逗急了,也没再说什么。
没过一会儿,点的菜就上好了,两人一边闲聊一边互相涮菜,吃得还算开心。
一小时后,两人吃得差不多准备离开。
“咱们还去哪里?”言烬把放在自己这边的外套递给段淮幽。
段淮幽心里有个打算,但还是想听言烬的意见:“你觉得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
“我没钱我没钱我没有钱~~~”
言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言烬掏出手机一看,是自己的大学室友,他冲段淮幽歉意一笑,接通了电话。
“小言子!这么久不联系我,是不是把兄弟忘了?”于慕的招牌大嗓门从电话中传出。
言烬被音波震得脑袋一偏,不自觉露出放松的笑容:“忘记谁也不会忘了你啊,这不看你刚读研忙得很,不敢贸然打扰嘛。”
“那倒也是,你可能也联系不上我,我最近可真是忙疯了……”于慕是个直线条,轻易接受了言烬的解释。
两人闲聊了两句,于慕便提出了自己这通电话的意图:“小言子啊,你不是会那什么…法术吗?哥是想请你帮个忙。”
“是道术……”言烬无力扶额。
于慕嗯嗯答应:“反正就是你很厉害啊,当初我电脑里进了个猝死的学长,还是你帮我赶出去的!诶你说你当时……”
回忆了半天往事,眼看着他话题越说越偏,言烬只得好心提醒他:“你刚说想我帮忙,是又碰到了什么事吗?”
于慕终于想起了自己被遗忘半天的要紧事,拍了下脑门:“聊上头给忘了!”
言烬:……
提起正事,于慕也正经起来:“这次不是我,是我大伯。”
于慕最近确实非常忙,不光是忙研究生开学,还因为他家出了点事。
他奶奶前几天去世了,他和爸妈一起回老家参加葬礼,由于奶奶一直和大伯一家生活,所以葬礼也是在大伯家办的。
老人家活到96岁,在睡梦中安详离世,算是喜丧,葬礼程序也不复杂,但是就这样一场本应十分顺利的葬礼,偏偏出问题了。
大伯家住在乡下,村子里得的丧事习俗复杂,讲究颇多。
停灵送行之类的就不说,于慕老家还有一个特殊的习俗:老人去世的头七天,老人的子女必须熬夜在祠堂中守牌位,每晚一个人,守夜人绝对不可以睡觉,一直到头七结束。
于慕奶奶一共有9个子女,每人守一晚,本来并不算什么难事。但就在第二夜,他大姑守夜当晚,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于家祠堂不大,只有老一辈的牌位会放在里面,最前面是一个放满点心和水果的供桌,供桌两侧是两支大号白蜡烛,供桌前摆着两个蒲团,方便守夜的后辈休息。
大姑当晚就盘腿坐在前面的蒲团上玩手机,时不时抬眼看下蜡烛的烛芯长度,避免太长烛火燃不起来。
前半夜十分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到后半夜,于大姑手机快玩没电了,起身去旁边的背包中掏带来的充电宝,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本来亮的好好的蜡烛就这么灭了!
两个主要光源消失,只剩下房梁上挂着的老式灯管散发着惨淡的白光。
用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灯管一闪一闪地照着屋中人比灯光好看不了多少的脸色,再加上当晚正好风雨交加,于大姑被吓得够呛,尖叫着跑出祠堂,叫醒了一众兄弟姐妹。
“其实就是被忽然的变故吓到了,后来我大姑冷静了一下,觉得就是外面风太大凑巧吹灭了蜡烛,喝了两口水之后又进去了。”于慕语气低沉阴森,“结果发现……祠堂中的排位竟然全都倒了!尤其是奶奶的排位,直接从供台上掉到了地上!”
于大姑看着一屋子狼藉,再次被吓到尖叫,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再一个人守夜了。
于大伯看妹妹确实被吓得够呛,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被吓得浑身哆嗦,作为大哥他看不下去,于是提出自己和她一起守。
“我大伯带着我大姑又回到祠堂,结果这次更夸张,供桌上的点心和水果竟然被人吃掉了一大半!”于慕可能是真的有些害怕,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发抖。
言烬有些猜测,但没有说出来吓唬他,只提出个其他假设:“你们检查过屋子吗?有没有可能是猫狗或者其他野生动物误闯进去了?”
“我们查了!”于慕有些激动,“但是祠堂里什么都没有,窗户也是完全紧闭的,不可能有动物钻进去。而且我们检查过剩下的事物,有几个吃剩的上面还留着牙印。”
于慕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