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话语中不自觉带出的压迫也让言烬很有压力。
言烬揉着手中的叶片,心下有些犹豫。
他并不完全确定这盆龙骨有问题,但花盆中的土壤确实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时间已经不多了,不管怎样,还是要试一试,大不了免费赠他们一张固本符呗!
“我……”
“我相信他,拔了吧。”一直在旁沉默的段淮幽忽然开口。
看到哥哥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复杂难懂,他又赶紧补充道,“他的直觉特别准,之前就是靠着他的感觉才找出那块有问题的玉佩的。”
言烬惊讶地看向段淮幽,没想到他就因为一块误打误撞的玉佩会如此相信他。
段淮幽注意到言烬的视线,避着哥哥冲他挤眉弄眼,又想起言烬根本看不着,只得隐蔽地向他比了个“耶”。
言烬看着他活泼晃动的两根修长手指,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小学生拉帮结派现场。
但笑过之后,留下的那缕感动也是真的。被人这样没道理的信任着,没有人会不感动。
言烬深吸一口气,郑重对段岭晨说:“我确实不能完全确认,但根据现有的痕迹推测,至少有80的可能它会有问题。如果最后的结果是我错了,我也有绝对的把握保证这棵龙骨不受影响。”
“绝不亏本的买卖,还能解决段家的潜在危险,段先生没什么可犹豫的。”
段岭晨心绪复杂地沉默半晌,也没说答应,直接转头对门口方向喊道:“小陈!,别找了,进来干活。”然后看向言烬。
言烬明白段岭晨的意思,松了口气,蹲下去挪动花盆。
小陈搬来了一个塑料水缸,被人连根拔起、上下检查一通的无辜龙骨就先移居那里了。
拔出原住民后,几个人又合力掀翻了人家老家,湿润的花土撒了一地。
言烬下手亲自翻找,段淮幽也拿自己的拐杖当了土铲。每一寸土壤都被仔细排查过,什么都没有。
段家兄弟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默默无语,气氛略显尴尬。
言烬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看着为了倒土方便而被打横放倒的大花盆,眼中闪着思索的光芒。
这盆花绝对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里呢?
整个花盆的细节在言烬脑海中一一闪过,两米多的龙骨、支撑龙骨的木架、刚浇过水的土壤、花盆的花纹、花盆的底部……底部!
言烬急忙拽过花盆,左手伸进里面触摸底部,右手从外面摁住盆底,摸索半晌后,手下的触感让他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对旁边表情各异的几个人说:“砸了它!”
段淮幽:“……”
段岭晨:“……”
5分钟后。
“嘭!”直径50公分的大盆被他们拿着院子里捡的大石头砸成了几瓣。
言烬从一堆碎片中翻出了本来是盆底的位置,由于质地不同,这个底座上还连着一块盆壁,完全没破。
言烬这么一拿,段家兄弟也看出了异常,这个花盆底,太厚了!
常规的花盆底比花盆壁厚不了多少,加上一圈凸起的底座,可能会稍厚一点,而且为了通风散潮,都会留有通风口。
而这个花盆底,光本身厚度就有5公分,也没有预留通风口。
言烬用尖锐的石头小心敲下相连的盆壁,又沿着一圈不明显的拼接痕迹轻轻敲打。几下之后,外侧的盆地应声而裂,露出了位于中间的夹层。
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混着刺鼻土腥味汹涌喷出。站着的几个人都被熏得一个后仰,离得最近的言烬直接眼前一黑,差点给熏趴下。
适应了半天,言烬脑袋终于清明了一点,他抻长袖子捂住口鼻,掏出了夹层里的东西。
一张仿佛在血里浸泡了一百年的深红色符纸,一颗被黑绳穿起的白色珠子。
“噫……”言烬一脸嫌弃地把东西扔在地上,甩了甩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手套带上。
他重新捡起那张皱巴巴的符纸,看了眼上边的内容,是一个日期:“己亥年七月十七亥时一刻……”
段淮幽一听,愣了一下。段岭晨的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语气中压抑着愤怒:“这是我弟弟的生辰八字!”
言烬早有猜测,把符纸递给了兄弟俩,直接说:“以人血浸符纸,上书生辰八字,辅以所欠因果之信物,是地煞因果阵。”
地煞因果阵是一种阴毒至极的阵法,施术者需在用自己鲜血浸泡七天七夜的符纸上,写下承担者的生辰八字,然后将与施术者因果联系最紧密的物品一同放入,制成阵脚。
此阵若成,便可窃取承担者的气运,并将自己的因果关联到承担者身上。
说通俗点就是,你的好运气我拿走了,我杀人放火造下的罪孽,你还得替我担着。
由于这阵法的效果与玄门中“天道承负,因果报应”的理念相违背,也实在太过阴损,早就被归位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