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辛下意识地发问：“只有我才可以吗？”
许怒浅浅一笑，语气笃定：“没错。”
郁辛差点要飘飘然了。
她还巴不得这合作只有她才能负责。
面上却还故作矜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把这个条款加进去吧。”
她相信领导一定能够体谅她为了这个合作付出了这么多，就这么一个小小条款，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不过出于规矩，郁辛仍然简单和林坤沟通过，他完全没有意见，还在电话里不停夸她有出息。
郁辛心中得意扬扬，重新将条款补上，就直接和许怒签了约，再拿回公司去盖章。
郁辛手里抱着文件，已经快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许怒直勾勾凝视着她：“这么开心？”
郁辛不能说真话，只能半真半假地拱了拱手：“试问谁不想和大名鼎鼎的许教授合作？谢谢啦，我就先回公司复命了。”
许怒无奈摇头，送她到门口，靠着门框，直到目光里她的身影消失，才淡淡笑了下。
虽然完全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但看到她笑得开心就好像，所有都值得。
包括犹豫纠结了好些年才真正做下的决定。
许怒推了推眼镜，凤眸里一片势在必得。
郁辛哼着小曲儿从电梯里出来，还没踏进公司的门，就被同事程澄给拽到了一旁去。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程澄满脸担心：“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楼上在开临时会议？“
“啊，然后呢？”
程澄说的楼上。当然就是管理层的会议。
“听说今天这会议一开下来就要定裁员人选，林老大还在楼上呢，连手机都不能拿进去，也不知道会开到什么程度了。”
郁辛恍然大悟，难怪签完合约后再给林坤发消息，就没收到回复，原来他还在开会。
她很配合地问了句：“所以你这里有什么内部消息？”
“没有内部消息，我特意出来等你干嘛？”
刚回来的时候就收到了程澄的消息，郁辛本没放在心上。
现在听她这么说，还有些微咯噔。
程澄压低声音，一脸肃穆：“虽然会议还没结束，但我这边打听到的……裁员名单里很可能会有你。”
“好吧。”
郁辛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也没担心。
“你就这个反应？”
“……不然呢，真要裁我，能有什么办法？”
程澄恨铁不成钢地等她：“可真要论绩效表现，比你差的人还有！他们不过是……跟那谁关系更好，所以才能躲过一劫。”
那谁，指的是凌菲菲。
郁辛后知后觉，原来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凌菲菲有后台这事儿，只是都很默契的不曾轻易说出口。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等会儿去求求林老大，看这事儿还有没有余地。”
郁辛平时和程澄虽然也经常约着一起吃午饭，但要说多亲近，却没有。
她现在这么关心自己的事情……郁辛很快想明白其中缘由。
程澄平日里也是不巴结凌菲菲的，郁辛走了，若是还有下次，肯定也会轮到她身上。
郁辛也没那么在乎程澄的真情假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回我走不了。“
给她使了个眼神，两人重新踏进了部门。
凌菲菲一眼就看了过来，笑着说：“郁辛回来啦？今天有没有在许教授的课上收获到什么能让咱们公众号出大爆款的东西？”
郁辛皮笑肉不笑反问：“大爆款哪有那么容易出啊，不如你写一个我看看？”
凌菲菲笑着不说话了，那个眼神的含义郁辛也看得分明。
不就是在嘲笑她等会儿要被裁员了吗？
如果凌菲菲想等着她走，那今天可得失算了。
林坤已经知道了她签完了合约，这时候的郁辛根本不用担心。
凌菲菲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就走到郁辛工位旁边，看似商量其实命令：“以后去京大听许教授讲课这个任务不如就交给我吧，你也不用跑那么远了，听说你家住东边，我离京大近，更方便一点。”
郁辛抬眼看她，笑了：“菲菲你要去你就自己去啊，又没人拦着你。”
“这不是也得和你商量一句吗？免得以后我从许教授那里得到一些有用信息，写出了爆款文章，被坤哥埋怨我抢功劳怎么办？”
凌菲菲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去，可是这都半个月了，也没见你们出什么有效内容……我也只能自己试试看，否则最终任务完不成，还是咱们整个部门平摊责任。”
其他人都保持安静，没有想要在这时候插话的打算。
凌菲菲这行为一看就是冲着郁辛来的。
以前她们之间也没有爆发过太直接的矛盾，但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