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盛夫人安排了明天的事,就想休息,坐在梳妆镜前,着丫鬟取下头上的发簪。
盛元帅进房的时候,盛夫人惊喜万分,老爷从那件事后,在也没进过她房间。捏着手帕,柔柔的行了个礼。
丫鬟嬷嬷行完礼后,退到一边站着,等待主人的吩咐。
盛元帅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发妻,声音平淡的问道。“六个月前,你做了什么?”
六个月前,盛夫人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后睁大了双眼,温柔的答道,“妾身除了理家,没做什么事啊。”
“看在秋生的份上,本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六个月前你做了什么?”盛元帅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对发妻还有最后一丝容忍。
盛夫人瘦弱的肩膀晃悠了两下,眼角微红,不可置信的看着盛元帅,“妾身理家,难道还做错了吗!”
站在一旁的嬷嬷,担心的看着盛夫人。
“你是不承认,六个月前,盛府传出恩宇的婚事,是吧?”盛元帅眯了眯眼,对于发妻的反问,最后一丝容忍也消失了。
“夫君说过,恩宇的婚事,让妾身不要过问,妾身一直谨记。盛府传出恩宇婚事的消息,妾身不知。”盛夫人捏着帕子,委屈的解释。
很好,盛元帅都想为发妻鼓掌,这演技如火纯青,自己又长年不在家,跟发妻相处少,难怪能让对方装十六年之久。冷落了那么些年,还是不知悔改。
“把她们带到大厅。”冷漠的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门外的老管家带人进屋,考虑到都是女眷,押人的都是人高马大的女仆。
“我是盛府的当家主母,我看你们谁敢动。”盛夫人看盛元帅离开,慌了神,见老管家真动手,强撑着主母的气势。
“老爷说你是,你才是。”
老管家是看着盛元帅长大的,盛夫人进门后,老管家就不管家,专心带孩子,所以盛夫人一直都不知道对方底细。
闻言,盛夫人就想闹,被嬷嬷一把拉住。让她忍住,孙家人,都是靠着盛府才有如今的风光。
盛夫人忍下来了,心里暗恨盛元帅会那么无情,夫妻二十二年,都不信她的解释!
越是大的府邸,越藏不住事。盛元帅发落盛夫人的事,动静不小。盛秋生得到消息的事,还不大相信,急匆匆的跑到正厅。
盛元帅坐在主位,族中的五位长老都在。盛夫人的父母,孙老爷孙夫人也在座。盛夫人被押在堂中央,身上衣物完好,头发因为挣扎有些散落。
孙家人大晚上被请过来,焦急的看着盛夫人,想求情。一看到盛元帅,就不敢开口。
“父亲!”盛秋生见母亲的情况,急忙叫盛元帅,希望给个解释。
盛元帅只是让他旁观,秋生心里在着急,也只得坐下看后面的发展。就算要求情,也得搞清楚发了什么事。
“今晚那么急,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事。我,盛如松,要休妻。”见人都到齐,盛元帅站起来,一句说明今晚在闹什么。
“盛如松,你不能那么对我。我未犯七出之条,还为母亲守过三年孝,你不能休了我!”盛夫人直呼盛元帅的名字,居然敢休妻!
在坐的五个长老,听到盛如松三个字,都抖了一下。盛秋生不敢置信,父亲要休妻,以后他就没有母亲了。
孙老爷真想让女儿闭嘴,盛夫人当久了,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跟对方硬顶。
“不慈。”盛不销拿出刚写好的休书,让女仆按着对方按手印。
盛夫人,孙氏死命挣扎,一旦按下手印,在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品元帅夫人,而是个被休下堂的老女人。
“我不按,秋生救我,秋生救救母亲,我不按,放开我……。”
孙氏头发散了,犹如疯婆子,不负平时的端庄。孙夫人低着头不忍看,孙老爷看着盛元帅就是不敢开口。
五位长老默默的看着,周围的丫鬟小厮都低着头。
盛秋生听到自己的名字,却没求情。父亲说不慈,让秋生想到了大哥。
孙氏按下手印的一瞬间,跌坐在地,完了,自己全完了。
老管家接过女仆递的休书,与嫁妆本,交到孙老爷手里。“当初孙氏入府,所携嫁妆,盛府一一归还。嫁妆单子归还,单子上的东西,都在府门口,孙府可以着人一一清点。”
孙夫人过去扶起女儿,期待的看着孙老爷,女二被欺负成这样,老爷你倒是说句话。
孙老爷瞪了孙夫人一眼,拿着休书和陪嫁单,跟盛元帅告辞,就想带着夫人和女儿回家。
盛元帅同意了,并示意下人把孙氏的陪嫁嬷嬷和丫鬟都放了,让她们跟着离开。孙氏被嬷嬷和亲娘扶着,一步一步的往大门走。
大门近在咫尺,孙氏越想越不甘心,自己住了二十二的地方,出了盛家大门,在也回不来了。想着这些年,自己凭着盛夫人的名头,连丞相夫人都压过一头。现在失去了,她就是全京都的笑柄!
突然挣脱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