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发子弹射向他的车，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肖楚航完全不顾他吓坏的样子，只是单臂将她圈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胳膊，安慰她。
“二叔，请坐！”肖楚航很绅士地邀请。
怪不得殷千凝进来住着不走，原来肖楚航在这里，龚律现在终于明白。
“你没死？”
“我不能死。”肖楚航说。
龚律现在满脸疑惑，肖楚航失踪后，他派了好多人去查肖楚航，所有的航班里都没有肖楚航的任何消息。他却一直在国内吗？
肖楚航不着急说话，只是为她倒了一杯牛奶，然后坐下来，为龚律沏茶。
他说：“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给龚叔叔倒茶了！”
龚律接茶杯的手有些抖，肖楚航说：“我一直感激你把我养大。”
龚律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把茶碗放下。
就这么一直瞪着肖楚航，一直瞪着。
千凝觉得那眼神瘆得慌，那是想要杀死肖楚航却不能的眼神。
“你一早就知道我的想法……”龚律眯着眼睛问。
肖楚航点点头，说：“不算太早，我上初三那年吧！”
龚律慢慢有了印象，那时候的肖楚航对他恭敬的眼神中却是多了不满，他以为是他青春叛逆期到了，现在想来，是那个小男孩的隐忍，肖楚航将对他的憎恨忍着，一忍就是这么多年，他的确是肖高山的儿子，这份忍耐真真随了他的父亲。
“那一刻，我回到房间数了数我手中的钱不到两万。”肖楚航说。
龚律捂脸，欲哭无泪，他这些年努力培养肖楚航为他所用，结果是养虎为患。
可笑可悲啊！
“谢谢你全心全意教育我。”肖楚航说，每次龚律对他动手，他都知道他必须咬牙忍耐，要不然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
千凝听着心疼无比，原来肖楚航的生存环境并不比她好多少，他是被龚律当成一把利器来锻造，龚律锻造着锻造着觉得这把利器不适合自己了，就想到毁了他。
她的泪差点落下来，她忍着，在仇人面前她不能落泪，龚律是肖楚航的仇人自然也是她的仇人。
“你别怪我，我是给了你机会的，只是你不想要。”龚律说，“你可曾记得，你拒绝心爱的求婚，让她伤痕累累地回到美国，你为了这个女人跑到我跟前的时候吗？”
肖楚航点点头，那次龚律把他打得很严重，名义上是为心爱出气，实际上是他发现肖楚航已经被憋得女人迷惑走的愤怒。
“那次是我第一次对你动手那么严重。”龚律说。
千凝的小手紧紧握成拳。
“你要是跟心爱在一起，故事的结局就不一样了。”龚律说。
肖楚航将她的左手攥在自己掌心里，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没有千凝，我跟龚叔叔你也不会成为一个阵营。”
龚律仰天大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过了好久他才说：“我就一直纳闷了，为什么龚氏下手的企业都有起死回生的时候，原来是你。”
“龚叔叔，你太瞧得起我了。”
龚律冷眸凝视肖楚航问：“传奇幕后的大老板是不是你？”龚律伸手抓住肖楚航的衣领问。
肖楚航说：“如果龚叔叔你觉得是，那就是好了，我无所谓。”
龚律仔细看了肖楚航的眼神后，将他松开，他知道肖楚航的眼神里是什么也看不出的。
“那他是谁，他是谁！！”龚律咆哮。
肖楚航说：“浩瀚宇宙，大千世界，能人万万千，一个传奇公司何足畏惧，龚叔叔你可从来都不会示弱的。”
龚律瞪着肖楚航，“我会把一切调查清楚的。”
肖楚航点头，说：‘我会配合您。’
龚律气不打一处来，他最看不惯肖楚航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今天被气得脑袋里嗡嗡直响，思路也不清晰，他不能再在这里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