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部落,杀敌几何呢?如果是我要取你性命,你的功夫够不够看呢?”说罢拍拍他,樱便离开了大殿。
与江东的大战,唐浩单人单骑斩敌军数百人,可最终皇庭沦陷却是无论无何也回答不了。他也只有沉默。半月有余,唐浩死在自己家中,室内并无打斗痕迹,身中数箭,箭中有毒,从武器上看,死于江东锦帆军之手。
唐浩的死,让京师震动,朝廷上下,怀疑锦帆军已经悄悄潜入荆楚境内,甚至已经暗藏在长沙城中。
我曾征询过红兵,“你觉得唐浩是死于锦帆军之手么,你知道他是如何死的么?”
“知道,却无法告知你。”
“连我都不说么?”
“连你父皇也不能说,你应该知道白毦军虽然负责信息收集及占卜工作,白毦军会用生命保护皇室成员的安全,却同时也有沉默的权利。”
连我都不能说吗?
红兵执意不开口,我也懒得再追问下去,我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是不是有江东人潜伏在长沙城中。
“少主,没有的,星象告诉我没有,如果有,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的安危”
说罢,宋红兵转身抱拳离开了,我听见他开门后,黑色呼啸的风在门外嘶吼。烈风灌满了他的长袖。我本想将身上的裘袍赠给他御寒,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做,任由他独自离开了。
当红兵走远,我好似又听见祖母的那句话:“命运的转轮已经在转动,七星汇聚时,你会知晓一切。”
唐浩死后的六个月,皇宫内室忽然着起了火焰。冲天的火光,将每个人的脸映的通红。我推开门望去,起火的地方居然是安平殿曹樱的宫殿。
当我抵达安平殿的时候,火势已经无法被扑灭,我看到躺在地上的宫女、仆人,身上中箭,脸色发青。我看到樱艰难的向外呼喊着,可由于倒塌的柱子堵住了她的去路。我快速的冲进火场,一把抱起樱,她只跟我说了一字,也是唯一的一个字:“哥。”便晕了过去。
我将樱报出来,扬天长吼,然后悄声的对樱说:“无论是谁所谓,哥一定将他们捉拿回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父皇望着受伤的樱,这冷峻的表情,我上一次瞥见,还是在十几年前和江东的大战,那个时候了。我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京城的防卫工作,本就由我来负责,如今居然让锦帆军堂而皇之的杀将进来。
白毦军内阁的占星台,红兵坐在占星台正中央。
“红兵,安平殿的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有锦帆军纵火。”
“哪些纵火的人呢?”
“都死了。”
“怎么死的?谁派来的又是谁杀的?”
红兵摇摇头,“你父皇也问了我,可是我不能说。请你原谅。”
说吧,红兵走过来跪在我面前,诚恳的说:“少主,我未来的王,请您耐心等待,命运的转轮已经在转动,七星汇聚时,你会知晓一切。”
由于保卫京师失利,父皇延缓了传位的时间,我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樱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件事情之后,樱的肩膀多了一道伤痕。我常拿她打趣:“肩膀上有伤不影响嫁人,轻易看不见。”她却从来不接嫁人这方面的话题。父皇曾要赐婚丞相的长子,樱当时只在饭桌上留下轻飘飘的一句:“圣旨到时,记得带白布收尸。”
樱经历过此次变故,接手了京城的保卫工作,同时用反间计收复了曲江关,阻碍了江东从南部来犯的可能性。
父皇开始动摇皇位人选的事项,父皇由于是否真的要把皇位传给谋略、手段更高一筹的樱,却又担心女儿家难以服众。至于他最终的心路历程,我始终摸不透。只是我总能看到文姬那诡魅的笑容。父皇也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樱,你真的很想做荆楚国主么?
樱回答的很干脆,“我很想,哥哥想要的是自有,您难道现在还不明白么?”父皇很诧异,满朝文武开始没有人嘲笑樱的想法。
又是一年冬天,今年冬天格外的寒冷,腊梅开的格外鲜艳,栩栩如生,似永不凋零的雪花。我在飘雪的梅花下问樱:“你为什么想这么想成为荆楚之主?”
她反问道“你想当么?”
“应该是不想,我想去湘南过个普通人的生活,找个心爱的女子,就像晓萌那样的,了此一生。”
“哥,你既然不想,为什么要勉强,不过我来做荆楚之主”我好想听见天空大鹏鸟的悲鸣,漫天飘舞的冰凌充斥着荆楚上空。而文姬诡魅的笑容徘徊在脑中,余音绕梁。
这个冬天好似在湘南杀街头恶霸那年,终日漫天飘雪。南海郡的少公主长大了,我听说虽然是郡主女儿,却多涉猎郡中政务之事,时而明艳不可方物,艳丽非凡,时而又端严之至,令人不敢逼视。南海郡人杰地灵、物产丰富,郡主更是有雄才大略,永镇荆楚之南。皇族的王妃,一般都是各郡主的女儿。我母后和文姬也是。南海郡主将女儿送往京城,并嘱托父皇务必嫁给下一任国君。
这个女公主的到来,倒是促使父皇做了决定。论治国我确实不如樱,但樱毕竟不是男儿身,如何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