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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温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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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场,如梦初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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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差,但主要是想回家看看。”我说。

    “在哪儿供职?”他问。

    我递上了我的名片,向他简单介绍了我的工作。

    他也简单介绍了他的一些情况。

    我知道他家在株洲市,知道他15岁去北京一个生意做得很大的亲戚那儿帮他开车。

    后来自己做生意,现在在湖北黄冈做一个工程。

    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他的年龄——21岁,从他那份气质中很难找出一点20出头小伙子的痕迹来。

    他说话大方有分寸,举止文雅,处处透着成熟男子的魅力。

    话毕,他也不忘在我的记事本上留下他在黄冈的地址、电话和call机号。

    离开车还有十几分钟时,工作人员吆喝我们站起来列队进站,所有的人都一个劲地往前挤,刹那,候车室一片混乱。

    阿闵主动帮我提起行李,我接过他腋下的那个小包。

    我们没有往前挤,那是不文明的表现。

    我挨着他站着,但不时有人从我们中间穿插而过,把我撞得东倒西歪,还不时有人踩我的脚,我忍不住叫出几声,阿闵空着的一只手像个老情人一样揽住我的腰,把我揽在他的庇护之下。

    我一愕,惊措地仰起头望着他。

    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我,好像在问:“不可以吗?”

    涉世不深的我心甘情愿地垂下了头。

    我比阿闵小一岁,在这之前,我没有谈过恋爱,更别说和男人牵手、揽腰之类的。

    阿闵揽着我的腰的手是那么有力,我根本不再畏惧被人挤。

    队终于列好,我们随人流上了车。

    座位很不好找,我根本不怕,有阿闵呢!

    我安静地被阿闵牵着走过一节节车厢,最后在11号车厢找到了座位。

    我们放好行李。

    坐妥后,阿闵自然是先过了一番烟瘾。

    我靠窗坐着,连忙把头伸向窗外,我最惧怕抽烟。此时已是晚9点多,窗外深秋的寒意一阵阵地向我袭来,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阿闵很细心,很“绅士”地向我做了个手势,猛抽几口即把烟灭掉了,为我重新把窗户关上。

    接着阿闵向我讲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是关于他和他朋友6人从株洲带100元钱到南岳旅游的事。

    其中很多情节令我捧腹不已,我们又聊了很多,直到我的眼皮抬不起来,他说你睡一会儿,我看书。

    我点头即趴在桌上睡了。我还未完全进入梦乡时,阿闵往我身上加衣服惊醒了我。

    我半睁开眼睛侧脸望他,他把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下来披在我肩上。

    “冷吗?”阿闵轻问,我感到很温馨,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阿闵用手揽住我肩头:“来,靠我肩上睡。”

    我温顺地轻靠在他肩上,左手抓住他后背的皮带,右手落在他胸前雪白的衬衣上。

    阿闵的那只手仍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翻书看起来。我们俨然就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

    第一次靠男士的肩睡,我自然睡不安妥。

    阿闵几次轻轻把滑落的衣服为我盖好我都知道,但我没有睁开眼。

    后来阿闵也靠在座位上仰起头睡了。

    他睡得很沉,我睁开眼把他的手从我肩上轻轻移开,把披在我身上的衣服转移到他身上,然后轻倚着他睡了。

    阿闵没过多久又醒了一回,他重新把我揽进他怀里,这样,衣服既盖住了他,也盖住了我。

    我本来冷得有点手脚冰凉,但此时已全然不觉,便很快真的进入了梦乡。

    阿闵比我先醒来,他轻轻地用双手托着我的肩,想尽量不弄醒我把我转移到桌上,但我还是被惊醒了,睁开了迷迷蒙蒙的双眼。

    “我去洗手间抽口烟。”阿闵温柔地望着我说。

    我嗯了一声又埋头倒到了桌上。

    阿闵很快回来,带着满嘴的烟味拂开我额前的头发贴着我的脸轻问:“吻一下,好吗?”

    我触电般闪开,看看阿闵满脸的失望,又摔下一句话:“一股烟昧。”

    阿闵说:“我去漱个口,”便起身去了。

    我双手支在桌上撑着头睡意犹未尽。

    阿闵从洗手间回来即坐下,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托起我的脸,准备亲吻时,我拒绝了。

    最终把我拥进他怀里,在我肩上拍了拍,首先打破沉默:“小睡虫,还不醒?”

    又轻说:“我快要下车,去洗个脸好吗?”我站起来伸了个腰,依他的话做了。

    阿闵问我什么时候回武汉,我说3号还这趟车。

    阿闵说他6号,后又改口说他也3号。

    我笑他不要傻了,他很难找到我。

    车已到了株洲站,阿闵起身把包取下,又嘱咐我不要着凉等事宜。我一句话也没说。

    阿闵俯身把我再次拥进他怀里,在我耳边轻问:“舍不舍得我走?”

    我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我真的希望这趟车永远不要到分手的那一站,永远这样不停地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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