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灰色裤子,头发整齐,右腕系一块黑色劳力士。
上午10点半,有上午茶,大家分享咖啡、茶和小点心。沈洛过来,用手指叩叩我的桌子:“我知道有个地方的糕点好吃,明天带给你。”
第二天果真带来一盒糕点,好利来的。他问,你喜欢吃咸的还是甜的?我说甜的。
他哦一声:“那给你老婆饼,我吃老公饼。”
然后我心跳就加速了,像刚跑完四百米,及至接他手里递过来的咖啡时,手一晃,洒了些到裤子上。
又一番忙乱,他拿纸巾去擦,还不忘说:“不急,马上就好。”我看着他,忽然愿意,愿意这么地久天长忙下去。
回家把衣服泡在盆里,竟发起呆来,连咸菜上菜都没发觉。
小鹂这几日净发呆,胃口也差,吃几口就放筷子。
她说工作有压力,我想,她是新人需要适应。
上午,老家有人来,捎来外婆的梅醋,盛在大肚玻璃瓶里。
梅醋最能调胃口,想小鹂会喜欢。
下午面试,回来特意绕道去小鹂的办公楼。
因为是给她惊喜,所以不打电话,在马路对面等她,到黄昏。
黄昏,小鹂出来,我正要挥手,一辆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在她身边停住。
她犹豫了一下,上了车。做白日梦时,我和小鹂最爱讨论车。
隔着玻璃,依然能看见那男人脸上的微笑,可以淹没任何一个女孩的微笑。
我坐公车回的家,小鹂已到家,边做饭边唱,我愿爱情它似蜜。
见了我,她说:“今天坐同事的车回家,所以早了。你怎么啦?”
我忽然眼酸,上去抱住她:“我害怕看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