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换了手机号,结果通了,他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叫着:“哪位,哪位?”
看对方没有反应,他一下就明白是谁了,于是大声喊:“阿酒阿酒,我在福州!我就在福州!”
林洋的泪水就这样簌簌落下,仍然没有回答,只有止不住的哭泣。
“阿酒”是易男为她起的,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呼唤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是我,是我啊!你在哪个宾馆?”这个时候,林洋还以为他只是来福州出差,她哪里知道耿易男为了找她,花了多少心力。他摸索着找到了她过去写信回去的地址,可是那地方早已拆迁,不留一丝的消息……
耿易男只好茫然地等着,多少次揪心地想:也许某一天,比如她结婚前夕,会给自己打个电话通报一下,所以他不敢换号码。
其实,林洋走后,他就后悔了,发疯一样地想她。
他辞了北京的那个美差,追随南下,先在福州一家公司里打工,一时找不到她,就只好守株待兔。
半年过去了,他焦急,但是相信自己爱的人会有心灵感应,一直使用北京登记的手机号,为的是等到她的电话。
他的手机是长途漫游,他的爱情也是流云般漫游。
终于等到了朝思暮想的电话,他们放下电话,向约好的福建省政府狂奔而去。
因为他们都害怕等会儿找不到对方又失去联络,所以要约在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而省政府是个很放心很大的地方,的士司机是不会带错路的。
车在轮上跑,而他们的心是带着翅膀飞。
在省政府戒备森严的门口,他们像失散多年的朋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持枪的警卫,拥抱的情侣,这样的画面,神圣而温暖。
她们只是在无花果树下聊天,摆弄着裙的花边,谈论些雨季和音乐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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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人a在赞扬自己的丈夫。“他又高大又英武,还懂得如何下象棋,把对方的子将死在棋盘的角落。”
贵妇人b听了,内心感到惭愧,因为她还没有结婚,她的父母留给她一座城堡,让她每晚听乌鸦的鸣叫。
贵妇人a感到很满足,用团扇优雅地拍打自己膝盖上的蜻蜓。
“啊,我是多么的幸福。”
贵妇人b回到她的城堡,气得肚子都鼓了起来。
在她咬着手帕哭泣时,她的侍女善解人意地敲门。
“夫人,有一位过路的骑士,想要在城堡过夜。”
“那就把他安排在客房吧。”贵妇人b说,“为这可怜的过路人提供足够的蜡烛和面包,让他早些歇息。”
过了两个小时,b改变了主意。她穿上最有诱惑力的裙袍,执着烛台,走进了骑士的房间。
b很轻松地让骑士爱上了她。那流浪的骑士,衣甲破旧,胡子拉碴,可是在她眼里,他别有一番狂野的魅力。
连他那生锈的长枪,都充满了浪客的韵味。“夫人,我没有什么可献给你的。”
骑士说,“唯有这个狮子脑袋,它曾经霸占了一方高山,让山下的乡村日夜不宁。
我和它奋战了两天三夜,才刺死了它。这是我的功勋和光荣,如今我将它转赠给你。
我的身体依然要流浪,但我的灵魂和我的荣耀,将长伴你身旁。”
第二天,贵妇人b把狮子脑袋制成的标本放在壁炉上方,然后请贵妇人a来吃饭。
a很郁闷地吃下了无味的菜肴。“这狮子脑袋真难看,”
a说,“这莫非就是你爱情的证明?”
b立刻嗤之以鼻:“你的品位有待提高,难道你不知道,狮子脑袋才能够体现出勇武和高贵?”
贵妇人a气鼓鼓地回到城堡,沿路用石子扔死了7只画眉鸟。“你快去当骑士,”
她对夫婿说,“要砍10个狮子脑袋回来。
要当个英雄,要留胡子。”a先生深感不解。
“你要狮子脑袋干什么?那东西并无美感,只是匹夫用以自夸武力的证明。”
可是禁不住夫人的哭闹,他为了能睡个好觉,只好答应次日就收拾甲胄和长矛,出发去猎杀已是珍稀动物的狮子。
过了3个月,a先生回来了。他和他的仆从抬回了10具狮子尸体,贵妇人a忙不迭地对贵妇人b发出邀请,并把狮子熬制成羹,把狮子脑袋挂满餐厅的墙壁。
“不许脱掉甲胄,”贵妇人a对a先生说,“我要你穿着甲胄,用长剑切肉。用长矛做餐叉。我还要你用那长满胡子的嘴唇吻我。”
贵妇人b来了,她的身上挂满奇怪的羽毛,看上去就像一只火鸡。
她满面春风,对餐厅里挂满的狮子头略扫一眼,便皱了皱眉。这个表情使贵妇人a感到极度不快。
吃饭的时候,当a问起那一身火鸡羽毛裙时,b一脸轻松:“那是一位骑士送给我的礼物。
这些羽毛来自西域雷音寺的孔雀身上,他可是躲过了僧侣的追查,才揪下这些羽毛。
这是他表达爱的方式,我只得勉强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