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得知傅长宁一次闭关,就突破练气九层了的时候,有多惊掉了下巴。那会儿傅长宁提着灵酒来登冕峰找他们,一行人差点自闭得把她当场踹出去,以免刺激到自己脆弱的心灵。
傅长宁这个人,早已经超出他们所认知的正常天才的界限了。
若不是练气期不那么看重年龄,管它十岁开始还是一十岁开始,日后年岁久了模糊了都差不多,只她十五岁不到就突破练气九层的成绩,就足以石破天惊。
这边低声讨论着,那边高台上,也已经又开始了。
规则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一人轮空,剩下四人分成两组,一对一打,而后轮空者分别和两组的胜者,以及败者组中的胜者比试,定下前五名次。
相当于每人至少比两场,至多比三场。
这回轮空的是丁羿,结果出来时,五人连眉梢也未动。傅长宁看着木签上边写着的“壹”,抬首,就见沈爱池和谢逢春已经自觉地退开一步,她的目光,直直对上了对面一身黑衣的钟离辞。
同为体修,钟离辞身形不如高天晷那般大块头,却也极其高大,如一杆挺直的枪,他面部轮廓极深,剑眉星目,双瞳如沉银,给人以宝剑出匣时的极亮之感,却又有恰到好处的沉稳。
“沉水宗,钟离辞,见过傅道友。”
近看,傅长宁发现这人有些眼熟。
似乎元婴大典上,她和苏一到处逛时,碰见的向她们遥遥举杯的沉水宗弟子里就有他。
她回了一礼。
“归元宗,傅长宁,见过钟离道友。”
谢逢春和沈爱池已经下了台,将场地留给他们,裁判长老一声哨响,宣告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回合,双方都以试探为主,点到为止。
一拳轰出,傅长宁也没像打高天晷那样,完全赤裸裸的不加防护。
如果说高天晷的体术只是练气期的中上,总体上刚入门的话,那么钟离辞就已经达到了练气期的顶级。沉水宗本就是炼体大家,钟离辞修为也比自己高出一截,两人体术和身体素质存在差距是必然的,她不至于拿自己的弱势和别人的长处去对拼。
一个回合下来,冰晶蚕丝手套下的双手微微发麻,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反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