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他停了下来。
有些人仍在继续往上走, 或者说很多人都在考核通过后继续向上走。或是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或是想吸引流丹阁中长老的注意，他们在短暂地停歇片刻后，都坚定地迈步往上而去。
唯有苏秉辰, 像完成任务般, 在踏上第一百零八阶后, 他当即停了下来。
旁边流丹阁的弟子愣了下, 双方隔着两丈宽的高空说话：“师弟不往上去了吗？”
苏秉辰摇头。
弟子于是点头, 说“好”，把他接了过去。
流丹阁总共十八层, 每层高十数丈。他们所在的位置在第二层，往下望去，云深纵横, 人群诸如蝼蚁。
核对完姓名和任务后，弟子朝他头顶一点。
微热传来，额头的金色印记顿时变成了象征考核通关的金红色印记。另有人拿来白金色的弟子服饰，并热水吃食, 供与休憩。
那弟子笑道：“恭喜师弟，从此就是我通宝商会的一员了。”
“同喜。”
苏秉辰神色无波无澜。
沐浴完，换上弟子服后, 他不若其他弟子般, 在流丹阁上观看绝佳风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或与流丹阁弟子套近乎、了解内部势力情况, 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过得很快。
考核最长时限七天, 难度又只是中等, 最后一位弟子也在第六天下午完成了考核。
总共两千五百人, 通过者约莫一千二。
另有百余位陪同人为通宝商会的条件心动, 半推半就加入了商会。
最后，寒水峡一趟，共收得一千三百名弟子。
满载而归。
或淘汰，或通关，余下的弟子均被各自长老带队回了对应的城池。只待回家通了消息，过几日便可启程，前往商会总部。
清河城只有雨长老一人带队，按理说应当逼仄拥挤些，可弟子们却长松了口气，不管通没通关的，都恨不得离风长老越远越好。
按说之前看到这一幕，几人肯定是会心一笑。
可此刻时过境迁，倒全无了那种心境。
待得人全部离开后，终于只剩下四个人。
苏秉辰，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