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自己在吃醋都不知道呢。
姜滢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不在乎凤君么,怎么一想到他可能拥有那么多女人,就满心不舒服……
晏沉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原本父皇属意于我,只是我那三哥篡改了圣旨,夺了皇位,一登基就把我打发到月氏为陛下的凤君,不过是叫我永世不得翻身。”
凤君,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夫侍。对于阳氏国的男人们来说,连入赘都是极大的污点,何况是这样?他嫁到月氏,在阳氏就是声名尽毁,就算他日爆出先帝原本的继位人选是他,也没有人愿意承认了。
哪个阳氏国臣子会愿意接受,自家的陛下曾是邻国女皇的男后?
阳氏现任皇帝的心不可谓不毒,他没有杀晏沉,博了个仁慈的好名声,却杀人不见血,对晏沉极尽羞辱。
姜滢听着,颇有几分同病相怜。她的姐妹们都想她死,而他的兄弟,亦是对他残忍至极。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让她一代女皇,突然成了邻国皇帝的后妃,那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她受不得这样的羞辱。
她突然心疼起他。她本就是心善的人。
“那……你是恨我的罢。”她说,“你是有抱负的人,也有惊世才华,本可以东山再起,是我让你染上了污点。”
“不。”晏沉含了笑,“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愧疚。欠我的是晏昭,不是你。我只是想告诉你,阳氏皇位上的人与我有仇,我不会为他卖命,你也不必担心。”
他又说:“我恨晏昭,可也谢他。若不是他将我送到这里,我又怎会遇到你。”
姜滢讶然:“我?”她一时连“朕”这个自称都忘了。”
“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