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站起来:“你要去哪儿?”
“去书房。”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升平强调着。
温君言没有再理会她,抬脚走出了房门。
升平无力地瘫坐回床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她勾了唇,几分自嘲。
良久,她终于哭出声来。一片喜色的新房里,传出女子的呜咽。
温君言只想找到谢筝。
可他低估了皇权的威力。君王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所有人都对谢筝的下落三缄其口,没有人告诉他。好像这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谢筝这个人。
怎么可能不存在呢?温君言摩挲着手中的骰子,望着窗外的飞鸟。这是谢筝的屋子,他命人打扫得焕然一新,却不许动任何一样摆设。他希望,有朝一日谢筝回来,一切都不会变。
他常常站在这个窗口思念她,就好像谢筝以前总是站在这里,盼望着他。
温君言的人迟迟没能找到谢筝的下落。帝王想掩盖的,没有人可以找到。
他从不见升平,就是见了,也不说一句话。他没有再问她谢娘的消息,怕她受了刺激对谢娘不利。
可他这样冷落她,升平的心又何曾好受。
她只是在最美好的年纪爱上一个人,她又刚好有足够的权利去争夺自己的爱情。她何错之有?
温君言表面功夫做的甚是周到。外界传他们相敬如宾,个中滋味,冷暖自知。只有升平知道,她与他,当真是相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