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视一眼,马奎忽道:“不如今夜?”
大脑袋有些意动,他想了想:“不着急,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再等等看,若锦衣卫当真降低戒备,说不得,今晚便走它一趟。”
北镇抚司,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将暗探在京城中走街串巷收集来的情报报与堂上的黄自立。
黄自立翘着二郎腿坐在罗圈椅中,倾听着探子回报,他脸色深沉,食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一名小旗官趋前禀道:“禀报大人,积水潭发生械斗,漕军把总王奇瑞遭遇不明人物袭击。”
黄自立皱了皱眉:“难道不是京城盗贼所为?”
三品官员已有两人家中遭窃,在京城中掀起轩然大波,但对于黄自立来说,这些事都与自己无关,唯一让他心急火燎,如坐针毡的只有一个人。小旗官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道:“应该不是。据说他们是护送王尚书家中的千金小姐时发生的意外。”
“什么?!”黄自立变了脸色,霍地站起。
小旗官吓得一哆嗦:“小的也是听潜伏在漕运衙门中的暗探说起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黄自立截口问道。
小旗官一愣,慌忙应道:“晌午时分…”
“去你妈的!”黄自立飞起一脚,将那小旗官踹翻在地,指着他怒不可遏地骂道:“晌午发生的事儿,太阳快落山了才报给本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旗官吓得魂飞魄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容禀,那王把总对护送王小姐一事守口如瓶,知道此事的不超过二十人,袭击发生后士兵死的死,伤的伤,乱作一团,那王把总是从街上被人抬回来的,救回来时只剩了一口气,暗探有心打探,却无法接近。他多方打探,直到从大牢的狱卒口中得到蛛丝马迹,便马不停蹄地将消息传了回来,片刻没敢耽误。”
黄自立狠狠地盯着他,转过身:“傻站着等死吗?”
老赵和小张忙不迭走到他身边,黄自立抽身向门外走去,小旗官哆哆嗦嗦地道:“大人,那暗探还说,还说…”
黄自立用力在腰间的刀鞘上一拍,小旗官不再犹豫,竹筒倒豆子利索地道:“听说与王小姐一道被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