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柳收回目光:“薛公子家中如何交待?”
她这样一说,胡时真也不安起来:“是啊,承运,这次是愚兄连累了你,现在我只怕令堂也会受到牵连。”
薛承运脸色僵硬,半晌后才道:“可比起胡兄来,还是你的性命更为重要,我爹会理解我的,”见两人也是一脸凝重,他搓了搓脸故作轻松道:”廖文生计划周详,那假扮胡兄的男子不知何时才会被发现,或者永远不会被发现,兴许我爹能逃过一劫呢,咱们今天还没安顿下来,就别对还没发生的明天之事担心了。“
车轮骨碌碌的转动机械而单调,就在陆诗柳昏昏欲睡之际,马车停了下来,陆诗柳狐疑地撩起轿帘,廖文生回过头:“到了。”
同享客栈,一名汉子上前叫门,陆诗柳心里盘算着时间,大概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这么快?”
薛承运和胡时真也醒了过来,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下车。”陆诗柳率先下了马车,薛承运背起胡时真紧随其后,那边厢店家已将门打开,见店外站着数名汉子,登时吓了一跳,忙将人让进店内,薛承运与胡时真要了一间房,陆诗柳则住在两人对面,薛承运累得衣裳也未脱,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两眼紧闭,不知是睡是醒,胡时真屁股和大腿疼痛难忍,裤子中湿漉漉的,有心将裤子脱下来,但只要一动作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疼,他强忍着痛楚费力地脱下半截裤管,门忽然被推开了,陆诗柳端着水盆和金疮药出现在门口。
胡时真吓了一跳,忙不迭将裤子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