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着腰:“交出来!”
这人是欺负梅如松的惯犯,他绷着脸,牙缝中蹦出两个字:“无耻!”
络腮胡子也不着恼:“老头儿,大爷今不想打你,识相点,乖乖交出来。”
梅如松喘着粗气,愤怒又无奈地看着对面的汉子,络腮胡子活动着手腕便要上前,梅如松慌得后退,眼前一花,齐全儿已闪到他身前,挡住了络腮胡子:“兄弟,别过分了。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络腮胡子不屑地看着他,向同伴道:“有人跑到大狱里逞英雄,大爷今可开了眼了。”
他那同伴脸蛋仅有巴掌大,生得溜圆,身材瘦削矮,比他低了一头不止,他目光不善地打量着齐全儿,望向他背后的梅如松:“你这个扒灰的老货,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弟兄们就不敢动你了是不是?”
这牢中除齐全儿之外,另有四人也是白从外监转过来的,梅如松老底被揭穿,几惹时发出不屑的嘘声,面露鄙夷之色。
梅如松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我没有!”
那圆脸汉子道:“官老爷定的罪名,难道还能有假?敢做不敢当,真不是个男人。”
络腮胡子伸出手:“废什么话,今夜饿一顿又死不了人。”
圆脸汉子则面色不善地打量着齐全儿:“没本事别逞英雄,弟兄们都是十几条人命在手,杀你不过是填个零头,你要是活得不耐烦,我们弟兄俩成全你。”
齐全儿绷着脸,默不作声。
梅如松气得浑身打哆嗦,看了看怀中的碗,猛地摔在地上,伴随着“嘭”地一声响,瓷碗的碎片四溅,汤汤水水飞洒而出,倒把身前的齐全儿吓了一跳。
络腮胡子用手指在两人鼻子前点零:“好,好。”与圆脸转身走开了。
齐全儿冷冷地打量着两饶背影:会是他们吗?
当初锦衣卫千户张回拿住了他的短处,教他无计可施只有乖乖卖命的份儿,好在此人似乎藏着聚宝盆,对于银钱赏赐并不吝啬,齐全儿原本做的便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与其被要挟未免矫情了,两人互相利用倒是恰如其分。
这一遭张回把暗话在明处,目标便是身前的这个老汉,只是杀他不易,前者曾暗遣几路人马,却莫名其妙地石沉大海,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