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那我看他是决计不会同意的,哪有把自己往火坑推的?”他又提出了那个问题:“你要如何服他?”
潘从右道:“谁我要服他的?”
“那”白糊涂了。
潘从右道:“自然有人会服他。”
白想了想,将那茶盏在桌前重重一顿:“杜奎海!”
茶汤溅出,潘从右忙不迭躲避:“臭子,毛手毛脚的,该打!”
白吐了吐舌头:“先前我还道你话得太过直白,甚至将六部与大乘教也尽数与他听了,现在我才明白这番话你正是给杜奎海听的。你的目标是幕后的大人物,白如冬虽然深陷其中,但是去是留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杜奎海若真心为徒弟着想,一定会让白如冬就范。”
潘从右慢条斯理地坐回到椅中:“这就是人物的生存之道。”
白敬畏地看着潘从右道:“老狐狸,你太狡猾了。”
“狡猾吗?”潘从右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我与你师兄非亲非故,他为何将这消息告诉我,留着当做自己的功劳不好吗?”
“你不消试探我,我是当真不知,”白摊了摊手:“半个月前师兄派人来五台山传信,要我下山保护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命令。”
院外逐渐热闹起来,金陵城夏日的炎热开始发威,潘从右却像畏寒般将苍老的身体缩回到椅郑
巷子中,杜奎海脸色铁青地走在前,白如冬紧紧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将他一把拉住:“师傅”
杜奎海转过头,眼中冒火:“如冬,我对你很失望。”
白如冬内心百般纠结,但他隐藏了太多秘密,这些秘密未必是杜奎海能够接受的,杜奎海压低了声音,却用近乎咆哮的姿态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知道吗?”
白如冬喃喃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杜奎海心痛地看着自己的爱徒:“潘御史掌管生杀大权,我们在他面前不过蝼蚁,你如果再执迷不悟,将来要面对什么你可知道吗?”
白如冬又如何不知,他只能硬着头皮道:“王南松自逃脱后下落不明,徒儿也不知要从哪里找起,故此才出此下策。”
杜奎海定定地盯着他:“如冬,你当真不知道王南松的下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