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现在担心的是田豆豆会不会将此事告知深宫中的那位呢?
谷雨见沿途之中的视线全集中在两人赤裸的上身不禁有些害羞,走了几步脸已经红透了,田豆豆倒是没有不适的感觉,见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反而挺起胸脯,向对方扬了扬下巴,那意思是:大不大?
谷雨终于没有坚持下来,见一室空空,看起来倒像是件办公所在,忙举步走了进去,在墙上寻摸出两件外衫,一件抛给田豆豆,一件则自己穿了起来,田豆豆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将衣衫穿了起来:“小了。”
谷雨气恼地将他推了出去,两人出得太医院,鬼鬼祟祟地绕向后巷,那个大包袱静静地躺在夜色的墙根下,墙内人声喧哗,水柱激射向屋顶。两人摸到大包袱旁,田豆豆伸手解开,志得意满地道:“今夜好收成。”
谷雨好奇地上前查看,只见包袱中满满当当地尽是上好的药材,他诧异地抬起头:“这,这是?”
田豆豆道:“与其交给尸位素餐的太医,还不如尽数交给有担当的医馆,无论研制解药亦或者发放给老百姓,都好过在暗无天日的库房中腐烂,你说是不是?”
谷雨用力地点了点头:“不若交给东壁堂的郎中,他们是我见过医术与德行兼备的医者。”
田豆豆一怔:“你可知道我与东壁堂的关系?”
听他话音似乎与东壁堂关系匪浅,谷雨一愣,田豆豆在包袱上拍了拍:“就交给东壁堂,我放心,这事你来办。”
“我?”谷雨傻眼了,田豆豆道:“这些珍贵药材是从太医院流出的,若被人查到,我还要不要活命了。”
他说的理所应当,谷雨好半天回过神,气急败坏地道:“那你让我去?”
田豆豆站起身来:“天色已晚,回去睡觉去,这药材你想送便送,不想送便丢进阴沟。”
谷雨想了想,还是将包袱背在背上转身走去,田豆豆却叫住了他:“谷雨,那赵先生多年前由皇长子朱常洛身边的伴读王公公引荐给方林,虽然不知道两人今日是何关系,更不知蛊毒一案是否与殿下有关系,但你若想追查下去,势必会打扰到他,此事你可想清楚了?”
谷雨回过身,这一次他想了很久,恐惧与冲动轮流占据上风,背上的包袱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