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租了。
至于为什么还在芦苇荡上飘着,一是闲不下来,二是市政厅给了新活儿,让他去收拾芦苇荡里的“脏东西”。
这活儿只能是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们去干。
碰到浮在水面上的人,他就戳上两杆,如果还有动静就救上来。
如果没有……
当然还是捞上来。
记得前些日子有联盟的研究员过来,用小杯子舀了一瓢永流河的水指着晃了晃,随后摇了摇头。
从那日起他便知道,这片河已经彻底的废了……
晚霞落下。
在芦苇荡里晃荡了一天的他正准备收工返家,却见苇草深处忽然一阵扑腾,就像突然惊醒的野鸭。
这片河上当然是没有野鸭的,老翁连忙撑着竹竿折返了回去,果然瞧见河里扑腾着一个人。
不知是被芦苇缠住了脚还是怎么的,那个被河水泡的脸色发白的人一阵挣扎。
“抓住它!”
老翁将手中的竹竿递了过去,那人抓住了之后总算安定了些,不再胡乱的挣扎。
等那人没力气了,老翁这才一点点靠了过去,将那个40来岁的老男人救到了渔船上。
他从船舱里取了一件毛毯,给那浑身湿透的男人递了过去。
“披着吧,起风了冷。”
男人瑟瑟发抖的接过毛毯,脸上写满了惶恐,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而且是从战壕里跑出来的那种,挨过机枪的打。
他的身上满是伤痕,不过还好都是被草割的,没有枪伤。
也算是命大了。
这些天老翁见过了太多被泡肿的尸体,倒不完全是被淹死的,纯粹是被河水泡烂的。
男人瑟瑟发抖着,用结巴的声音说道。
“别,别杀我……”
“放心,这里没人杀你。”
老翁宽慰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把自己的暖水瓶递给了他,示意他不嫌弃的话可以喝一点。
男人当然不会嫌弃,倒是担心老翁嫌弃自己,谢了好半天才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起了热水。
老翁把暖炉点上了,搁到了他的脚边,随后一边撑着竹竿往岸上靠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