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顺应不了时代,沉没在时代的浪潮中是迟早的事情。
在舞台剧影像附件的末尾处,韩明月留下了身为一名研究人员的观点。
“……令我感兴趣的不是舞台剧的剧情,而是在这部舞台剧中同时出现了存在主义与虚无主义的影子。我觉得这部作品和红土一样具有代表性,后者是激进派的声音,前者是保守派,它们都属于这段时期,也都是属于这段时期独有的文化现象的一种缩影。”
关掉全息影像,楚光继续看向了韩明月女士撰写的报告。
根据其在最新研究报告中提到的观点,金加仑港的新文化运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其热烈的程度丝毫不输于当地的大基建。
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两种艺术形式的萌芽同时出现在了金加仑港。
甚至不止如此,前者还发生了进一步——至于跳跃式的演化,并在此基础上诞生了存在主义的雏形。
即,除了人的生存之外,没有天经地义的道德和体外的灵魂,道德和灵魂都是人在生存的过程中创造出来的,即人没有义务信仰特定的宗教和礼法。
这些东西在人联的历史上都曾出现过,但在繁荣纪元之后的废土纪元见到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当然,与此同时一同出现在金加仑港的还有另一个极端——虚无主义。
即,对一切意义的否定,认为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无力徒劳的。
婆罗行省的幸存者文化发源于罗威尔营地,当地幸存者引以为豪的文化覆盖了400万平方公里。与之相比,牵动三大“堕落帝国”敏感神经的海涯行省,面积甚至还不如帝国的一个州。
哪怕是农场庄园里的奴隶也可以挺起胸膛来说,什么“堕落帝国”,什么“天堂之战”,不过是几只怪模样的大螃蟹在蛐蛐笼子里斗。
然而面对一个刚崛起两年半的新兴幸存者势力,他们的骄傲却被彻底摔在了地上。
纵使他们把千柱之城的一千根柱子数上一万遍也理解不了,为什么联盟与火炬打架时,只是挥拳不经意间刮起的风,便摧垮了帝国引以为豪并视作矛头的“灰狼”。
自负与自卑虽然是自我认知的两个极端,但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却并不矛盾,甚至可以说两种属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