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勃军也跪过来:“请大将军军法处置我!”
夏侯琢又一脚将刘勃军踹翻出去:“你们现在倒是不怕死了?倒是一副老子什么都扛得起来的样子?”
说到这,夏侯琢的气就好像实质化了一样能从七窍里烧出来。
“你们他妈的不是心疼你们的兵,你们是他妈的不信我。”
夏侯琢怒视着聂浩然:“当初打渤海,我不知道刘勃军那一营兵马损失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我的兵死伤有多惨重?”
“我说让你带兵去辽北道海岸戍守,有没有和你说过要把那一营兵马补齐?我可曾说过一句要把这一营番号撤掉?”
聂浩然抬起头看了夏侯琢一眼:“大将军没有说过,是我”
夏侯琢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聂浩然脸上,看那只手最终还是停在了距离聂浩然的脸不到一寸的地方。
“你们你们他妈的有事,为什么就不和我说?”
夏侯琢忽然眼睛就红了,鼻子也酸了。
“是觉得老子罩不住你们?是觉得老子看不起你们?”
聂浩然看到大将军眼睛都红了,他先绷不住眼泪直往外流。
“大将军,都是我一念之错,我只想着让死去的弟兄们多拿些命都没了啊,就多拿一些。”
刘勃军拜伏在地:“大将军,我也有罪。”
夏侯琢仰起头,这个在战场上厮杀了半生的汉子到现在也不想让眼泪在这种场合流下来。
“攻渤海都城,刘勃军你有先登之功。”
夏侯琢还是没忍住,眼泪顺着脸往下流淌。
“我回长安之后要在陛下面前为你报功,可是手下人告诉我,你们那一营兵力没有补齐,但上报补齐了。”
夏侯琢:“我一生坦荡磊落,因为你们的事我却做了缩头乌龟,做了一个跳梁小丑。”
“我没敢给你报功,是因为兵部有功必核核查的人到了福禄县,难道不是一眼就看到你们虚报?”
“我的兵,带着三百多名勇士,死伤近三百,破渤海都城,先登斩旗就因为你们虚报,我没有报功。”
他泪水长流:“你们两个,是我夏侯琢这三年来的心病!”
看着聂浩然和刘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