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陆交远,是因为这个人看似不重要但分量很重。”
白流年道:“陆重楼会因为独子的死而发疯,陛下也会因此而勃然大怒。”
他叹道:“谁会平白无故的触这样的霉头?可司马无垢对赵九命下手了。”
慕容琉璃道:“他对赵九命下手,比直接对陆交远下手看起来要轻得多,然而实际意义上,他就是对陆交远下手了。”
白流年道:“辽北道的事得尽快有个结果。”
因为他很清楚,消息传到长安之后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此时此刻,陆交远这个五品府治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他的官位。
叶无坷在辽北道抓了那么多人,现在依然敢有人对陆交远下手
也许连叶无坷都没有想到,他的对手会这么蠢。
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不是抵抗叶无坷,而是任由叶无坷在一个范围内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
就像是山林起火一样,不是你勇敢,你不怕死,你朝着烈火扑过去就能扑灭烈火。
而是需要铲掉一大片,甚至整整一圈的花草树木制造出一片隔离带。
大火烧掉的树木,是叶无坷查案查出来的东西。
而那一圈铲出来的隔离带,则是要献出去的东西。
白流年要做的就是把这一圈铲出来,而这个圈就是司马家,就是不问堂。
“你看这辽北道,风火林三件东西都凑齐了。”
白流年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被叶无坷抓的那些官员不是火,是林子,叶无坷是火,这把火只要到了辽北林子就一定会被点燃。”
“可是在这之中有人是风,我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做那一场风直接吹掉了能把所有事都推向不问堂的我二哥。”
“剑阁不是风。”
白流年道:“剑阁是一把铁锹,现在铁锹铲在树木上铲不动了,树木不想被铲掉也不想被烧掉。”
“一边是火,一边是风,一边是铁锹,林子觉得自己斗不过风火,于是想和铁锹角角力”
白流年叹了口气:“其实,何必呢?”
“既然咱们的司马先生不想做那一圈隔火带,那我们就把火烧的更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