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话说的也是自己,毁在他们手里的青年才俊简直不要太多。
其中够得上惊才绝艳四个字的,也绝非凤毛麟角。
叶无坷这样出彩的年轻人他们见识过的太多了,而他们毁掉这些年轻人的手段也太多了。
“刺杀叶无坷,收买叶无坷,抹黑叶无坷,在此之前,谁都觉得再简单不过。”
白流年道:“可是辽北道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家才醒悟到,叶无坷依然不是对手。”
慕容琉璃看向他,眼神有些疑惑。
她不是很理解白流年想表达什么,因为白流年说的好像有些自相矛盾。
“没理解?”
白流年笑了笑:“以前大家觉得叶无坷不配称之为对手,是因为他这样出身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容易搞了。”
“现在辽北道的事情发生之后我说叶无坷依然不是对手,是因为叶无坷不是叶无坷。”
慕容琉璃就那么看着他。
白流年:“叶无坷是陛下。”
慕容琉璃眉头皱着,有些好看。
白流年道:“这话其实不难理解。”
他起身,围着火堆缓步走动。
“陛下此前腾不出手来对付大宁之内的人,是因为陛下深知外患甚于内忧,不把外患先解决,内忧就无法解决,若先解决内忧,那外患就可能直接导致大宁翻覆。”
“陛下这样想这样做没有错,先把大宁外边的敌人都解决掉然后再解决内忧这是最优的选择了。”
“如果不是陛下的话,解决外患绝非只是这短短二十年就能办成的,可二十年,对于人心来说还是有些长。”
“二十年足以让人养成习惯,别说二十年,一年就够了,拿辽北道的官员来说,第一个月拿银子的时候会害怕会忐忑,第二个月拿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些过不去。”
“连续拿了十二个月的银子,你到第十三个月不给他的时候,他就会主动问问你这是为什么?到第十四个月你还不给,那抱歉,他是官,他可以压你。”
“为什么徐相觉得那些功勋战将到后来比文官还容易腐坏?是因为他们经历的苦难和凶险实在太多了。”
“他们打了别人一辈子都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