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着想过。
不然也不会对她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仗着人家的好脾气,肆无忌惮地要求她太多。
甚至是弟弟的死,她也怪在程清池身上。
沈非瑜却连一句真诚的抱歉,都说不出口,她只是将目光落远处,淡淡地开口,“那么,慢走不送。”
她有什么资格挽留?
以后都不会再见面,她的生活里,也不会再有一个姓程的人。
程清池的东西很少,那些她送给她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概没有打包,怎么搬进来的,便怎么搬出去,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她的积蓄不多,在没有合适房源的情况下,一直在小旅馆里住着。她请了几天的假,白天晚上都满大街看房,深更半夜回到狭小肮脏的房间里,几乎累到倒头就睡。
小旅馆在城市边缘,周遭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混混,黑社会的人杂居在这里,她有时候半夜回去,经常看见那些人,手上握着明晃晃的刀,成群结队,嬉皮笑脸地从她身边经过。
那个时候,程清池害怕到连知觉都全无,万幸,她住了那么久,还没有出什么事。可这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身边剩下的钱,甚至薄到根本不需要钱包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