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精瘦到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腹肌分明而又清晰,他在程清池慌乱地收拾自己的时候,问她,“第一次?”
程清池的手一僵,许久,她透过凌乱的黑发,看了他一眼,仅仅只是那么一眼,让沈遇想起,那天晚上,她置身于浓烈的血渍里,也是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像是一只死里逃生的兔子,躲过狼群的追击,苟且留下一条命。
仓惶的,惊恐的,心有余悸般地颤抖着。
她急促地系上扣子,什么都没有回答,除了眼眶又红又湿润,实际上,她并未真的哭出来。
沈遇以为,此事到此为止。
直到后来被拍了照片,被齐乔知道,他才明白,这件事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不是单纯地喝多了玩一夜情,偏偏又是和那个程清池,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让人调查当天晚上喝过的酒水,结果倒是不出他的意外,他喝的那一杯,被人下了某种烈性药。
去他妈的。
沈遇大概知道沈非瑜连同程清池摆了他一道,反正,她们两个人认识。
他在公司发了很大一通脾气,砸了差不多价值三亿多的清朝青花瓷。
总算能理解,为什么秦苏墨在愤怒的时候就喜欢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