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猩红的血,额头上冒着痛苦的青筋,森森然盯着她母亲。
外头的风来的准时,天气预报并未骗人,落魄的小窗户被吹得摇摇欲坠,狂风卷携着沉沉的呜咽之声,遮去了最后一抹月光,没有一颗星星在闪烁。
程清池母亲拿着刀,苍白狰狞的面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和阴森的枯井一般,了无生气和希望。
程清池虚弱地爬到母亲身边,鲜血顺着脸颊染湿了脖颈和衣襟,就连双手,都沾染着她母亲杀人的证据。
“别怕,别怕。”
母女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绝望之中最后一抹温存,哽咽着,又颤抖着嗓子,“他死了,死了,没人再欺负你。”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除了害怕,除了冷得打着寒颤,她只想在母亲怀里,当做什么都未发生过。
好像小时候那样,没有这个男人介入她们的生活,只有她和妈妈相依为命。
那具尸体还在眼前,她不敢看,也不敢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只是浑身都在发抖。
“清池,妈对不起你,现在好了,替你出了一口气,你怪不怪妈?这几年一直坐视不理?”
她只摇着头,眼泪不断地往下落。
“不怪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