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怕都不为过,分明当年狠心把她给卖了,若不是刘猎户夫妇心善,她也不知会怎么样,如今竟还将功劳尽数揽到了自己身上,果然是秦佃户的作派了。
这么多年,依旧死性不改。
姝娘无语地摇了摇头,一句都不想多说,她抱起敏言进屋,将此事尽数交给沈重樾处理。
踏进门的一刻,她听见身后的沈重樾沉声道:“出去,莫要我再说第二遍!”
在炕上坐下后,敏言忍不住问道:“娘,外面两个人说的是真的吗?他们真的生了娘的人吗?”
“曾经是。”姝娘不想瞒着敏言,这孩子打小虽性子沉静,没敏瑜活泼,但却聪慧得很,很多事都能懂一些,“但他们待娘很不好,娘便不要他们了。”
见姝娘言语间神色黯淡下来,敏言拽住她的衣袂,小小的脸上眉头紧皱,神色严肃认真道:“他们待娘不好,敏言一定会对娘很好很好的,比爹爹还好,娘别伤心。”
“娘不伤心。”姝娘感动地抱住敏言,“娘有你们,有你们的爹爹,还有你们的外祖父,从今往后都不会再伤心了。”
外头吵闹了没一会儿便静了下来,少顷,沈重樾提步进屋道:“他们走了。”
姝娘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见沈重樾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姝娘勾唇笑道:“我没事儿。”
当初的痛苦难过已然烟消云散,她只庆幸与秦佃户夫妇断得早,不然也不知会有多少麻烦找上门。虽没了爹娘,但她还有相濡以沫的夫君,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还有疼她的师父,她并非孤零零一人,她有很多爱她的家人,她过得很幸福。
敏瑜被小虎子抱着哄了一会儿,便也不哭了,姝娘做好了要用的贡品,将祭祀事宜都准备妥当,只等翌日上山祭拜。
是夜,姝娘哄睡了两个孩子,透过开了小缝的窗往外望,便见沈重樾正负手站在那棵大槐树下,若有所思。
她披衣起身,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行至他的身侧,却没有说话。
这棵槐树于沈重樾的意义有多独特,她是晓得的,甚至于“刘淮”这个名字都来源于此。
“你瞧那树干上。”沈重樾蓦地伸出手指了指,“那儿有一道很深的刻痕,是我年幼调皮用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