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左右逢源,更没有那些表里不一的心思。”
朱芷凌闻言不禁骇然,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似有似无地戳中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难道……难道!温帝已经抢先了一步,将所有的事告诉了母亲?
这不可能。
温帝再快,也得等自己在瀚江除去了慕云佐才敢翻脸,怎么也不可能抢先于自己。
母亲必定是在虚张声势!
“母皇,您素日里本来就多疑多虑,如今体乏神虚,须得好好静养才是,不应该说这些诛心的话来。”
“多疑多虑……你今夜果然是也敢说心里话了,须知平日里你是不敢这样的。”
已到了这般田地,母亲还不忘这份为君者的威严。
朱芷凌一声轻笑。
“如今不敢也是敢了,母皇打算如何责罚我?”语气中竟是一分戏谑的挑衅。
“怎么罚你?那就看你想干什么了。”
“母皇年岁已高,且总被国事烦扰多年以来都不见好,女儿想敬一敬孝,让母皇心无杂念地颐养天年。”朱芷凌看了下大殿四周,又说道:“倘若母皇住惯了这里舍不得来仪宫的一草一木,女儿便让给母皇,依然住在那抚星台也无不可。”
厚重的宫帷之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
“哈哈哈哈,让给朕?怎么?这来仪宫,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