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摆出了公正态度,不惜要查封海军矿井强制执行,那么张子文所要求的理慧子赔偿也就在情理中,同样在强制执行范围。
就此没办法,只有去隔壁办公室叫人。
年纪轻轻的陈主簿进来时阴阴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又对许志先拱手道:“唤来下官什么事?”
许志先也直接,“陈家无辜扣押海军佃户理慧子之事,当时说了给赔偿,现在小张大人索要八百贯,你怎么说?”
陈主簿眼里闪过嘲讽之色,却正色摇头道,“下官并未听说这事。”
言下之意又要打太极。
无奈老许真的已经被逼急了,颇有些一辈子忍让、但一朝爆发就有些收不住的样子,摆手喝道,“少和本县来这套。扯犊子是不可能扯犊子的,这个事海军有不少人证,包括本县都是证人。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本县只说结论:现在本县判决你陈家赔偿理慧子八百贯,你是现在掏钱还是要本县强制执行?”
陈主簿看了张子文一眼,又察言观色的看了许志先一眼,继续低着头。
八百贯对于他太少了。也就相当于这种地方性黑恶土豪惹了不该惹的事,扔个约等于后世的几十万出来摆平。其实这点钱只够摆平个交通意外。
“怎么仅仅这点钱陈大财主也要考虑?”张子文第一次开声。
陈主簿仅仅看了张子文一眼,没回应。
这倒是很聪明的应对方式,倒也让张子文有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