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慕容先生捻着短胡须微笑,“许大人当心你们的困难,于是专程来找我。面子不能不给,我银号也有意接济海事局。这样吧,那些矿井在大人手里形同鸡肋,不如卖给我银号,开个价就行?”
顿了顿又道:“和官府做生意主要是想结下善缘,于是只要大人的价格不离谱到天价,我们是能接受的。”
张子文迟疑少顷道:“慕容先生所指的天价怎么量化?”
“譬如……总不能高出投资的三倍。”慕容先生道。
言下之意,前前后后的投资额度乘以2,这笔经办费用他们银号愿意承担。
许志先很激动的样子看着张子文,以眼神示意:这个价格你还不卖,简直空手套白狼天降财富了,为啥我昆山自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考虑到此番海军出征存在空手而回的风险,一但捕捉不到,小张银号和海事局还真玩脱了,面临关门破产和政绩污点。
不想接受也没办法,这是实际存在的困难。
所以哪怕这要求显得很无礼,趁火打劫,张子文也没立即跳反。
没人想真的玩脱,实际的风险也必须在考虑范围内。
这里就又面临赌石,投降赢一半。
之所以不是输一半而是赢一半,张子文毕竟是宰相儿子,海事局毕竟是官府。估摸着刘逵这厮有自己心思,不想困死在江南,不完全和朱家一条心。
所以这次昆山会谈,也可以理解为朱家的人想缓和一下,打一棒算是警告,末了让手套出来给个糖果缓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