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郑通禄好一阵傻眼。
他实在没想到李进锐说话的方式会这么直接狠辣……
见他愣在原地不说话,李进锐索性挑明道:“你在任河东布政司右参期间有过受贿前科,这都转运盐使的肥缺,注定是跟你无缘的。”
此言入耳,郑通禄只觉如坠冰窟般难受 ,他有些忿忿不平地争辩道:“李大人,下官……下官是曾犯过错,可……可下官也受过应有的处罚了……”
“你觉着不服?”
李进锐冷哼道:“为官者,只要有过受贿渎职的污点,就活该被人数落,与其忿忿不平,倒不如反问自己,当年为何要冒险犯错?”
郑通禄身躯一颤,被李进锐这话怼地哑口无言。
“自觉悔改,有静极思动之心,足见你这人有一定上进心,但铆足了劲地往肥缺上活动,旁人怀疑你别有用心也在所难免。”
李进锐背手走到郑通禄身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本官不同于别人,璩王殿下的面子,我亦可以不卖。”
李进锐这话说得有些霸道,但郑通禄也明白他确实有着这样的底气。
现在朝里上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李进锐这颗备受天子与东宫恩宠的政治新星前途无量,甚至于,大部分人都猜到李进锐可能就是往后的内阁首辅,就以他的政治地位与能力,莫说不卖璩王面子了,过个几年,人璩王能不能求他卖个面子都难说呢!
见郑通禄面有哀色,但却未失态,李进锐眼中不时闪过一抹欣赏之色。
此人的定性不错,起码是个遇事不慌的主儿。
“本堂听说你对水利之道颇有研究,是真的吗?”
李进锐忽发此问,弄得郑通禄有些茫然无措,他怔了半晌后回道:“是,下官对水利之道算有研究。”
李进锐又问:“自古以来,水利与修路不分家,就是不知,你对于修路之道可曾精通?”
这话一出,郑通禄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呃……下官……呃……”
“你结巴什么?”李进锐眉头一皱,催促他道:“会就答会,不会就说不会就是了,你支吾作甚?”
被他这一催,郑通禄眼中不由闪过愠怒之色,“部堂大人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