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在回宫的路上。
“我已经让人把先前的宫殿都收拾出来了。”苏晴兮挽着殷玄澈的手，皎洁的月光从他们的头上洒下来，将他们温柔地包裹在其中。
殷玄澈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良久，他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
苏晴兮冲着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茉莉早已经将宫殿整理好了。
时隔一年，苏晴兮重新回到这里，却大有物是人非之感。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比如茉莉。
一开始，苏晴兮以为她不过是个双面间谍。
谁知后来才发现，茉莉虽然知晓两边的行动，但却是赵贵妃给殷玄澈留下的一枚反棋。
或许是早有预感自己的事情会被揭穿，也或许是因为皇帝开始有了针对她的举动，她和茉莉一起，商量好了对策。
为了让皇帝不对他们两个起疑心，赵贵妃决定让茉莉彻底的变成皇帝的棋子。
那段时间里，赵贵妃的所有行踪，茉莉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皇帝。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得到了皇帝的信任。
但实际上，茉莉仍旧是站在殷玄澈这边的。
所以在这一年里，她通过自己的关系，帮助殷玄澈在宫中收集了不少的情报。
苏晴兮做梦都没有想到，茉莉这个人的关系如此错综复杂。
她只是庆幸，茉莉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否则，作为一个双面间谍，茉莉未免也太厉害了一些。
苏晴兮曾经在私下询问殷玄澈，这些年是否察觉到茉莉是双面间谍的事情。
殷玄澈沉思了许久，才开口道：“老实说，我仔细回忆了这些年来的种种，竟然真的看不出她在为父皇效力。我虽然知道她会将我的一些事情告诉赵贵妃，但是也只是当做是寻常罢了。毕竟，她曾经是赵贵妃身边的人。”
苏晴兮也只是感慨。
茉莉瞧见苏晴兮，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
“苏七皇子妃。”
差一点，就像以前一样，叫苏晴兮苏姑娘了。
苏晴兮只是微笑：“你若是不习惯叫我皇子妃，大可以叫苏姑娘的。我不介意。”
这一年下来，苏晴兮对于名号一类的事情，早就看淡了。
毕竟沦落在外边的时候，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好。”茉莉笑了笑，“但是还是慢慢改过来的好。免得被旁人听见了，说我没规矩。”
苏晴兮笑着捏了捏茉莉的脸颊。
“说的好像平日里就你有规矩似的。”苏晴兮打趣道，“这一年里，你在宫中可是服侍别的小主去了？”
茉莉摇了摇头。
“你们走了之后，皇上顾念旧情，就派我在这每日打扫宫殿，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闻言，苏晴兮心中有几分动容。
皇帝到底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像她想的那么冷血。
只是苏晴兮觉得，这也许是因为皇帝心中有愧疚，才这么对殷玄澈的吧。
和茉莉简单聊了几句，苏晴兮觉得有些乏了。
这些时日他们一直都在路上。
茉莉也看出了她脸上的疲态，便对着苏晴兮道了晚安。
殷玄澈和她一起，去往了原先住的屋子。
苏晴兮看着被茉莉打点好的一切，带着几分戏谑对着殷玄澈开口道：“谁能想到，以前你要我同吃同睡的时候，我还十分抗拒呢？”
殷玄澈将她拉进怀里，几分戏谑地说道：“谁能想到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十分不合眼缘呢。”
苏晴兮白了他一眼。
“你果然当初觉得我长得丑。”
殷玄澈低低笑了一声，对着苏晴兮开口道：“不，我可没这么想。我只是觉得长得这么白净的一个姑娘，脸上都是黑斑，未免有些让人不适应。”
苏晴兮指了指自己现在的脸，对着殷玄澈开口道：“那现在呢？”
殷玄澈揉了揉她的脸。
“其实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样子，我都觉得喜欢，当初不过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才需要那么对你。”
苏晴兮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殷玄澈。
罢了，她也不想要再追究这些过往了。
只是她忽然没由来地想到了殷玄淮。
“大皇子会被怎么处置？”
苏晴兮倒不是对殷玄淮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不过是好奇，殷玄淮的下场如何。
殷玄澈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得看父皇的意思。不过我想，父皇大概会顾及父子的情面，大概会留他一条性命吧。”
苏晴兮点了点头。
虽说她对皇帝并不了解，但是若是留下殷玄淮一条性命，至少在名声上会更得到朝臣们的支持。
苏晴兮不再想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