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臣是按照您的意思开的药啊,怎么会动手脚?可这孩子…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啊!”余太医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只能无奈的看着她。
“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他弄下来!”长舒公主恨得咬牙切齿,看着自己的小腹,气得心口剧烈起伏。
余太医摇摇头,无奈的离开了房间,而长舒公主以保胎为由,将熬药的炉子给搬到了自己的房间,旁人看来她是护子心切。
只有她和姚洛音知道真正的原因。
翌日,姚洛音去大夫人的住处请安,走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却是不动声色的走到长舒公主身前行礼问安,一番寒暄之后,姚洛音回过头看着桌上的糕点故作惊慌道:“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做事的?夫人如今有了身孕,你们怎么能拿这些寒性重的糕点给夫人吃?不想活了吗?”
“大小姐饶命啊!奴婢们并不知道这些点心是夫人不能吃的!”听到姚洛音的话,守在长舒公主身边的丫鬟纷纷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颤抖。
“是你们不知道还是故意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大夫人肚子里的是国公府的小公子吗?若是小公子有半点差池,你们就是死上十次百次都难抵罪过!还不快把这些换了?”姚洛音声色俱厉的对着丫鬟们训斥。
“洛音,这也不能全怪她们,也是我自己嘴馋,这才让她们给拿来的,既然你说不能吃,那就不吃了,你也别告诉你爹,兔得让他担心。”长舒公主柔声对姚洛音说着,心里却有了另一番盘算。
离开长舒公主的房间,姚洛音便径直回了别院。
“小姐,这大晚上的你还炼什么药啊?”小枝听着炼丹房的动静便走了过来,睡眼惺忪的望着姚洛音问道。
“只是突然想炼一味药,你先去睡吧,要是有事我再叫你。”姚洛音动作麻利的将一些药草倒进炼丹炉,一边对着小枝招呼。
小枝也没想太多,毕竟她到现在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对于炼丹制药这种事更是一窍不通,索性回了房间睡觉。
时至深冬,长舒公主也将要临盆,姚洛音知道,有的人总是会坐不住的。
夜里,姚洛音刚躺下不久,便传来一阵敲门声,起身打开门,见到的竟是挺着大肚的长舒公主。
“大夫人,已经夜深了,您要有事让春儿过来叫我就好,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姚洛音佯装出一副担心她的模样说道。
“洛音,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长舒公主满面的为难。
“大夫人尽管开口,只要洛音能办到的,一定照做。”姚洛音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算算日子,再过不久,她也该生了。
“前些日子余太医来给我把过脉,他说这孩子可能……情况不太好,所以我…….”长舒公主没有再说下去,不安的低下头捏看手中的绢帕。
“胡说,大夫人是有福之人,怎么会孩子情况不好?大夫人放心,洛音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夫人母子平安的。”姚洛音一本正经的说着,长舒公主的眉头却皱得更紧。
“洛音,我知道你心里一向对我有怨气,可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囯公府的小公子是个病儿,那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啊!所以,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孩子给…….”长舒公主说着,紧咬着嘴唇,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来求姚洛音?
“这……夫人说得也没错,可毕竟是您和爹唯一的孩子,您真的愿意就这样放弃了吗?”姚洛音表现得很是难过,长舒公主认真的点点头。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国公府的名声,我又何尝想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啊?”长舒公主说着便哭了起来,看着惹人心疼。
“大夫人,您确实受苦了,洛音会想办法减轻您的痛楚的,夜里风大,您还是先回去吧。”姚洛音满脸担忧的说道,长舒公主这才离开了别院。
从房间的架子上拿了一只药瓶,姚洛音忍不住的笑了笑,数了数剩下的丹药,刚好够用。
姚洛音把之前就给长舒公主准备好的丹药放回原来的位置,她勾着唇笑了笑,接下来又将是一出好戏。
翌日,国公府上下皆忙,下人们往来奔波,姚洛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枝,这大清早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枝从门外进来放下手中的茶水道:“小姐,听闻大夫人今日醒来就心情不好,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遍,下人们跑过去收拾,生怕那些器物碎片扎了大夫人的脚。”
奥?这么大的动作,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姚洛音做到桌前,喝了一杯茶水,心情舒畅。
“对了,你去把昨日我放在内房的那把药引熬成汤药,一会儿给大夫人送过去。”姚洛音吩咐道。
“小姐,那药是什么作用的?大夫人今日不肯喝药,下人们说是大夫人是临盆前的焦虑。”小枝皱起眉头,这个主子的确不好伺候,稍有不慎可能命都没了。
“这个药能让她镇静下来,兔得伤了腹中的孩子,去吧。”姚洛音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