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时间的行动，包括昨晚的抓捕，他是坐在署长办公室里看着呢。虽然没有亲自出面，但却是李sir最有力的后盾。
岂不是，刚等我离任就要接我班？
曾向荣缓了口气，用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多谢杨科长。”
虽然早就有数，但是他在心里莫名就是觉得不爽。感觉作为一名警务处长，根本没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大展身手，处处都在受制于人。
曾向荣与他握完手后，再将手伸向杨建华前方，两人握完手，打过一个招呼后。曾向荣把视线移向陆明华，摊开双手开了一个玩笑：“华仔，警务处的咖啡好喝吗？”
总署。
正常情况，李sir升任高级警司是跑不掉的……
扑街。
“快点录吧。”
“推荐信我已经递交上去，过完年等着面试吧。”
所以在这条升级之路上，曾向荣的份量很重，乃至是有一票否决权。
“阿贤，不愧是我最贴心的下属。”
现在嘛……
“下午安排一场正式的案情会，我要非常帅气的正装出席。”
曾向荣乖乖站在镜子前，整理好西装衣领，深吸口气，推开玻璃大门，大步走出办公室。
“这份嘉奖状‘香港警务处’受之有愧，请您替我向上级转达谢意。”
曾向荣揉揉眉头，将手中一份《警务处长高级管理人员推荐表》合上，端起咖啡浅饮一口，长长叹出一口气。
外有财政司的压力，内有关系的平衡，做人真的好难。唉，做一哥更难。
李少泽咧了咧嘴，无可奈何的走回办公室。
“上级相关部门，对于港岛警务处‘打黑除恶’的行动方针，以及行动结果表示高度认可。认为通过着场行动，港岛的社会治安变得更加安全。”
“陆局长，杨科长。”
陆华明放下咖啡，主动向曾向荣伸手右手。
“知道啦，大sir……”
真想不通当初“雷蒙”快六十岁了，怎么还能每天精神奕奕的办公。而且看样子还挺愉快，丝毫不用为手底下的事情操心。
反正关系都不好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当然是受之有愧啦，只不过别人受之无愧……
李少泽写完行动报告，走出办公室一看，重案组和反黑组，同时都在提审昨天抓捕的东星大佬。
“保安局跟内地的人来找我干什么？”
西区那边算计的真好，黄伟耀借着退休的时机，马上就把李少泽推荐上来了。
这家伙想要四十岁当一哥吧！
一位是现任的保安局副局长，主管消防、惩戒署，海关入境处的陆华明。另一位则是负责两地联络的关系科长“杨建华”。
面试成功的后，将由警务处长亲自委任“高级警司”警衔。
好在，警司升级高级警司，是由他亲自面试。面试评委会，则是由警务处助理处长，及以上级别的高层组成。
心里的疑惑归疑惑，两位登门拜访的都是贵客，论级别跟地位，跟他相比只高不低。
曾向荣看见这份嘉奖状，心里马上就跟食屎了一样……
处长办公室。
“阿泽，恭喜你。”
古惑仔们戴着手铐，坐在审讯位，听见这句话，耷拉下脑袋，一幅垂头丧气的表情。
他明明才五十刚出头，怎么一天到晚都感觉身体吃不消？
因为该压还是要压的，不然他身边的兄弟们就该失望了。
“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当然，两人间通过这种方式间接对话，态度上无疑都透露着一股“生分”。但是不要紧，他接下来还要跟“一哥”唱很多起反调，“生分”一点更好，大家心里不会那么难受。
“哈哈哈，一哥用这里的咖啡豆，明显和楼下的不一样嘛。”
“好久不见。”
“嗯。”
杨建华摇摇头，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从沙发上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夹。
他还敢不给李少泽升级？这是上级再帮李少泽撑腰啊。
至于下午的案情会，则是整场“扫黑除恶”大行动，官方性的落幕仪式。
上级把嘉奖状都发下来了。
现在李少泽听见升职的事情敲定下来，只等着面试了，连忙露出一个笑容敬礼道：“多谢，黄sir。”
对他来说，结束总比不结束好。
隔天。
西区署长的职务也是一样，都需要由警务处长亲自委任。
曾向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想到一下就猜中真相……
处长秘书不再多嘴，拿着文件转身离开办公室。
处长秘书看见“一哥”的样子，顺手收好签完的文件，主动关心道：“曾sir，等等的会议要不要延迟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