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打感情牌造势,但却没有用这两个大爆点,这看上去不够聪明,钟度却并不意外。
他记得他把“安乐”捡回家那天,天空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傍晚时分终于下起了雨。那天他从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看到了一只被淋成落汤鸡的小狗。
第一反应就是把它抱回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钟冕还在家里和朋友聚会。于是他尽力降低存在感,抱着“安乐”弓着腰,试图利用家具的遮挡躲过屋里人的视线,把“安乐”带到楼上去。
跟着父亲来参加聚会的郁颉看见了。看到了他沾了泥的白衬衫和怀里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狗。就在钟度以为郁颉会喊住他好让大家都看到他狼狈模样的时候,郁颉却忽然状作不小心地把手里的杯子摔到了地上,以此吸引了大家的视线,他借此机会得以顺利脱身。
想到这儿钟度叹了口气。视频已经到了结尾,纯白的屋子被灯光照成了血红色,画面一点点暗下去,郁颉隐在其中只剩一个影子。
他其实知道郁颉说出口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们经历的并不比他少多少。那几位二世祖着实破罐破摔地放纵过几年,放纵过后,或许是花天酒地再也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或许是苦苦求索却始终不得解脱,他们选择用这种方式拔掉心里那根根深蒂固的刺。
如果没有迟远山,钟度或许也会跟他们一样,不计代价、不论将来,只要破釜能沉舟。
大概是今晚酒吧太吵,迟远山一直没接电话。钟度拎着外套出了门,打算自己过去看看。现在网上各种声音都有,支持的、质疑的甚至谩骂的,他怕迟远山看到热搜会着急。
好在今天他们住在迟远山市区的房子,离得不远。到酒吧的时候迟远山正往台上走,看样子竟然是打算上去唱首歌。
看到他进门,迟远山似乎也不意外,甚至还举起话筒笑着说:“正好,我爱人来了,那就唱一首吧。”
钟度脑子顿时就是轰的一声,此时他突然想起了白京元那天说的那句话——“我真怕他自曝”。
有那么一瞬间他特别想冲上台把迟远山拎回家。游刃有余的迟远山却边调整话筒边说:“松青,给钟老师找个地儿坐”。
有人看了过来,看样子明显是认出了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