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龙本来也想说两句,奈何人家死活不信。
没办法,何平凡太年轻了,怎么看都不象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冯师兄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看他匆匆离开,赫通天征求何平凡的意见,“我师兄也算是个厚道人,要不帮他一把吧?”
何平凡点点头,“看看再说。”
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再吃饭了,叫冯师兄的徒弟带路,一起朝武馆赶去。
武馆里,围着一大群人。
中间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拖了条长凳坐在练武场的正中间,对方肤色黝黑,精瘦而不魁梧,一双眸子里带着凶气。
武馆的十几名弟子被他放倒在地上,抱着胳膊大腿啊哟啊哟地叫唤。
练武场的大门口和墙上,被人用油漆喷了一幅对联:拳打冯世杰,脚踢西南馆。
横批:无人敢哼!嚣张啊!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纷纷议论着这名踢馆男子的来历。
武馆的大堂里,坐着一名戴墨镜的年轻人。
背后跟着十几名保镖,年轻人翘着二郎腿,满脸微笑,手摇着扇子。
“曾师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啊,放倒十几号人只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
旁边一名点头哈腰的男子讨好地笑道,“那当然,少馆主物色到的强者还能差到哪里去?”
原来这名男子是镇山武馆的少馆主陈远扬。
陈远扬淡淡地道,“看来冯世杰还真怂,这么久都不敢出来。”
“去告诉曾师,给我继续打,打到冯世杰出来再说。”
姓曾的武师站起来,又准备对武馆的弟子下手。
外面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冯世杰回来了,带着十几名弟子赶到武馆,看到眼前的一幕,气得七窍冒烟。
“陈远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又带人来砸我武馆?”
陈远扬笑了笑,阴阳怪气道,“冯馆主,你这是什么话?”
“既然大家都是练武之人,我们上门切磋有什么不对吗?”
“要是技不如人那就怪不了别人了。”
冯世杰怒道,“叫陈镇山过来跟我讲话。”
“哈哈哈——”陈远扬一阵大笑,“冯世杰,你的人连曾师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跟我爸对话?”
“有本事先过了我这一关,要不你就只能拆了招牌,关了武馆,别在西南丢人现眼。”
“要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好意思开武馆?”
“既然开了武馆,还怕人家踢馆啊?”
冯世杰气极败坏,“胡搅蛮缠,我开武馆关你什么事?”
“来人,去把陈镇山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嘛?”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谁要叫我过来啊?”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背着手,踱着方步过来。
背后跟着一大群镇山武馆的弟子。
陈镇山来了。
那种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极为惹眼。
跟普通的武师不同,陈镇山身上有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强者气息。
有人说他已经达到了内劲中级境界,在西南武术界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冯世杰看到他,怒气冲冲道,“陈镇山,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叫你儿子天天带人来踢馆。”
陈镇山根本不曾理会,继续朝大堂走去。
坐在那里的陈远扬立刻起身,“爸!”
陈镇山转了个身,坐到陈远扬刚才的位置,慑人的目光扫过全场,“既然你有本事开武馆,还怕别人踢馆吗?”
“冯世杰,我看你这武馆也没必要开下去了,关门吧。”
“要不我给你一个机会,投到我门下,把西南武馆改名为镇山分馆。”
“放屁!”
冯世杰大怒,指着陈镇山大骂,“这就是你的目的?
想吞并我的武馆,门都没有。”
陈镇山道,“冯世杰,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技不如人,除了服软还能怎样?”
“如果你不同意,今天就把你打到服气为止。”
“不是我瞧不起你,有镇山武馆在,西南武馆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今天我陈镇山站在这里,不服来战!”
“你……”冯世杰气得吐血,令实力,他断然不如陈镇山,人家可是内劲中级境界的强者。
而自己练的只是外家功夫,虽然有些技巧和蛮力,但两者之间相差可不止一二个档次。
不过象陈镇山这样咄咄逼人的也实在少见,纵使你的实力强过人家,又哪有这么横行霸道的?
都说同行是冤家,果然不假。
看来陈镇山是铁了心的要吃掉西南武馆。
“呵呵——”外面传来一声冷笑,陈远扬脸色一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