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眼,你和我去。”景驰一把钳住了江月白的手腕,紧紧握住。
穆离渊有点忍不住了。
粗野的狼王说起情话来口音和口吻都很别扭,有股奇怪的强硬韧劲,仿佛对方不去下一刻就要把人绑去一样。
他迟早要把狼王的两只爪子也剁了!
穆离渊心里暗暗发誓。
医馆里这几日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
只有晚上才能安静些许。
夏日的夜晚凉风微拂,空中月朗星疏。
柳韶真坐在院子里乘凉,调整了一下轮椅,微微向后仰身,靠在椅背上。
“最近几天医馆生意火爆,起先我还以为哪处起了疫病,担心得不行,”柳韶真翻着一本画册,慢吞吞说着,“仔细听脉问诊,原来个个生的都是痴心病。”
柳韶真近来赚得盆满钵满,那些来瞧病的“病人”不仅付给看诊钱,还留下许多要柳韶真转交的东西——金银珠翠、信笺香囊、还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柳韶真觉得他能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江月白正低着头分拣药材,似乎没听到远处人在说什么。
“要不要来看看自己的故事?”柳韶真放下了画册。
凌霄画雨与无价之宝换佳人的故事全被编排成了话本,在说书人的口中流传遍大街小巷。
染着春色传得满城风雨。
各种乱七八糟的版本都有。
江月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示意穆离渊拿去煎药。
“不看了,”江月白拿帕子擦干净了手,拉了把藤椅躺了,很敷衍地回了句,“你帮我看看,没坏我名声就成。”
“名声早没了。”柳韶真哼笑,“一本全是风流韵事。”
江月白半靠半躺,手臂搭在额头闭了眼。
薄云遮月,月光像一层柔软雾气,落在侧脸。
“你们知道我清清白白就行了。”江月白像是有些困倦,敷衍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含混慵懒。
柳韶真挑眉看过去:“你清白吗?”
江月白没回话。
穆离渊低着头端药锅。
“医馆着火那晚上,你上哪里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