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容按了按耳朵:“别把主人吵醒了。”
穆离渊扔了刀, 转过身看着他的脸,冷笑道:“我怎么觉得这是血呢。”
惜容动作微微一顿。
“没让主人满意被打了吧。”穆离渊说。
惜容摇摇头:“主人那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
话音略停一下后,又笑笑,似乎是为自己太过绝对的话做一点修正,“当然,也许遇到太讨厌的人时,说不定会忍不住动手,谁知道呢。”
穆离渊把切好的青菜狠狠摔在筐子里,提起菜刀走到惜容面前!
惜容满脸无辜不解其意。
盯着惜容许久,穆离渊舔了舔自己断裂的牙齿,阴沉道:“我去杀鸡,你要有点眼色,就去帮我按着。”
平日里江月白总是起得很早。
但今天穆离渊做好了一大桌饭菜,江月白仍然没有出来。
黄莺与绿篱夹起菜尝了尝。
“还行。”黄莺点点头。
“不如岱公子的手艺。”绿篱评价。
被说不如谁,穆离渊恨不得把那人杀了,但被说不如江月白,穆离渊是很开心的——能和江月白存在于同一句话里,让他觉得有点细微的甜蜜,这种感觉难以言表,像是偷偷吃了颗糖,只有自己知道滋味有多好。
黄莺要去喊江月白。
被惜容制止了:“主人昨夜太累了,让主人多休息一会儿吧。”
穆离渊本来也是想让江月白多睡一会儿的,他知道江月白昨晚出去喝酒了,喝了很多,而且肯定不止是喝酒,估计还要应付挤在身边的一大堆狂热变态们,当然很累。
但“累了”这个词从在江月白屋里侍奉的惜容嘴里说出来,让穆离渊莫名地不放心。
穆离渊当即从桌边起身:“我进去看看。”
屋里是昏暗的。
气味也是昏暗暧昧的。
有酒味,有血味,有香粉味,有花草药味
还有一种淡淡的,蛊一样的味道。
那是江月白的味道。
只轻轻闻一闻,身体某处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酸疼了。
穆离渊走近榻边。
纱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