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重啊。”
景驰还没反应过来。
搂着他的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江月白飞身掠过拥堵的人群,单手提起站在旁边发呆的穆离渊,利落地翻身上马——
从惊呼四起的人山人海中疾驰而出!
柳韶真连忙也打马跟上。
“没被吓到吧?”江月白的嗓音里有微微的喘息和淡淡的笑意,对身前的穆离渊说,“运气不错,来云山一趟,小草和小花都有了。”
这是意气风发的一句话,
隐藏在淡漠里。
让穆离渊想起自己逆行时光卷轴时,在揽月亭下见到的射月少年——惊才绝艳的一剑之后,江月白只对着万千双倾慕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淡笑。
那是极其含蓄又极其张扬的笑。
迎面是春风,背后也是春风。
穆离渊的心跳在狂乱的风声与马蹄声里一起错乱着。
明媚的,冷淡的,狂傲的,隐忍的,勾魂夺魄的,拒人千里的
穆离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拙劣的画师,这一生都在拼命用着世间最奢侈的颜料去涂抹,却怎么都画不出江月白真正的神韵。
凌霄画雨名花有主。
江月白成了方圆几百里都在传颂议论的风云人物。
一骑红尘踏破云山柳溪的春雨!
划出了一笔书画中才有的“满楼红袖招”。
再进鸣凤楼的时候,花红柳绿一起簇拥上来。
挤得穆离渊连江月白的背影都找不到了。
真是要把他气死了。
柳韶真艰难地替江月白挡着身旁人:“哎哎!凌霄画雨名花有主,你们围着的这位也名花有主了啊,别动手动脚。”
周围的人都不甘心:“怎么可能?从没听说过岱公子婚娶啊!”
柳韶真挑眉:“心有所属也是名花有主的一种啊。”
“心有所属”几个字听得穆离渊心在滴血。
他好想见一见江月白心里惦记的那个人。
又怕见到那人会忍不住杀了。
江月白说还想听昨晚那出戏。
鸣凤楼全班人马连忙去后台上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