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江月白说,“很苦。”
“既然味道不好,那你为何要喝?”御泽又仰头喝了口甘甜灵酒。
“喝酒喝的本就不是酒。”江月白语气淡淡,“是甜是苦没什么所谓。”
“喝的不是酒是什么。”御泽再次朝江月白晃了晃自己的酒葫芦,“你是喝不着开始胡言乱语了?”
“是人。”江月白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望着天上飘散的云,“喝酒看和什么人喝和想一起喝酒的人喝,再苦的酒也是甜的。”
“哟,”御泽拿开了嘴边的酒杯,“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啊。”
他侧身凑近了些,“比如和谁?”
江月白很久没回答。
御泽来了兴致:“你有心上人?”
江月白闭了眼,但笑不语。
“是谁?”御泽不依不饶,“既然有,就把她接上仙界来啊。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那个”
江月白忽然开始剧烈咳嗽,把御泽后面要问的话全给咳没了音。
“啧,怎么咳嗽了?”御泽收了逗弄人的神色,口吻严肃了些,“听我一句,傍晚的时候还是回仙宫歇着,你现在是养身体的时候,不能被冷风吹。”
他放下酒葫芦就要去扶江月白,江月白却伸出一只手对他摆了摆。
远处仙风吹晚云,夕阳渐落山,山边晕开一片红。
御泽负手叹气,转身要走,忽然皱起了眉头,又转回来。
“小白,”他伸手指向天边,“你瞧那边”
江月白半躺在山石旁,灵兽们都挤在江月白腿边,有的甚至踩上了他肚子。
他拍了拍几只灵兽的脑袋,示意它们下去自己玩,而后拂了拂衣摆粘上的灵兽毛,站起身,顺着御泽所指的方向看去——
夕阳染红层云,可那红尤其的深暗,像流淌的毒血。
似乎不是仙境里该出现的颜色。
“我去看看。”御泽刚要踏云而起,远处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身转头,见到一个人影在暮色里由远走近
青白翡翠的衣裙在傍晚的仙雾里渐渐清晰了颜色。
“今早不是送过药了吗?”御泽问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