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独属于江月白的韵味,冷淡里带着别样的温柔,感受起来堪比折磨,却让被折磨的人不能自拔。
远处修士们的哀嚎声弱了些。
江月白的清心曲不仅为一个人而奏,也为阴蛊门内其他重伤的修士而奏,音曲疗伤细润经脉,需等待修士们自身灵脉恢复运转,方能从剧毒里挣脱。
一曲终了,江月白收琴起身。
穆离渊调整回了慵懒的表情,单手撑在石栏边,手指弯曲抵着下唇,盯着江月白收琴的动作看,慢悠悠地说:
“别急着走啊,多弹几首啊。”
江月白的动作一顿。
“师尊,”穆离渊微微向前倾身,握住了江月白的手腕,拇指摩挲着血痕,低声说,“你才中毒了,对吗。”
肌肤相贴,穆离渊触摸到了那些极力压抑着的颤栗。
滑腻温热的血正从江月白手腕的伤痕里渗出来,那里在昨夜的混乱里留下了伤,已经被情毒花粉浸入了皮肉。
鲜血交融时,穆离渊看到了江月白置身的幻境,数不清的精怪曼妙虚影簇拥在周围,吐息扫动着江月白的长发、抚过江月白的脸侧脖颈
她们跟着江月白,从藤林到石台。
江月白却一路面不改色。
“师尊,你可,”穆离渊猛地握紧了江月白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真,能,忍,啊。”
伤口的血被这一下紧握挤压得越流越多,情毒花粉借机侵入,呢喃细语和香魅轻风瞬间钻进江月白的耳鼻,仿佛带刺的细刀割划经脉——江月白的灵脉受着双重剧毒浸染,再多一层情蛊,全身经络撕裂般疼,一时有些撑不住,头晕目眩间想要扶一下身侧的石壁。
穆离渊顺势将江月白揽进了怀里。
“原来师尊也会对情毒有反
喃風
应,”他低声笑道,“我还以为师尊真的那么清心寡欲呢。”
江月白没有推开他,垂眸调整着呼吸。
穆离渊右手扣着江月白的肩背,低头贴着江月白的侧脸,感受到了微烫的温度。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痛苦无助却又强装镇定的江月白——如此引人心驰神往,也如此引人不悦。
穆离渊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