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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二楼,找一个靠窗处坐下,张裘安点了酒菜,很快便送来两壶烫好的酒,张裘安给王凌斟满一杯,笑眯眯问道:“听说朱泚的朝廷更换官员很快,我还以为王尚书高升了?”
王凌苦笑一声道:“现在朱泚的朝廷中死水一潭,刘丰的幕僚们才是尚书侍郎,我们整天无所事事,尤其晋军夺取了濮州等地,朝廷内人心涣散,大家都开始各思前途。”
这是王凌最郁闷的地方,他去年还是濮州刺史,被朱泚强行召入洛阳做户部尚书,现在晋军夺取了濮州,如果他不走,那么他就是新的濮州刺史了。
张裘安微微一笑,“前两天晋王殿下还在说起王尚书呢!”
王凌精神一振,连忙问道:“晋王殿下说我什么?”
“濮州刺史叫做谢群吧!”
“正是,此人是朱泚的一个旧随从,人品低劣,听说他在濮州口碑很差!”
张裘安点点头,“此人在濮州盘剥百姓,中饱私囊,而且贪婪无度,光濮阳的店铺就强占了数百家,他听说晋军到来,便准备逃离濮阳,结果被数千名愤怒的百姓追上,将马车推下河,他一家人都淹死在河中,晋军占领濮州后特地调查了民意,王使君在濮州很得人心,晋王殿下就谈到你,如果使君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出任濮州刺史,当然是晋王殿下任命的刺史。”
王凌顿时大喜,立刻起身道:“我很愿意为晋王殿下效力!”
张裘安摆摆手请他坐下,笑道:“等你出使完再说,这是两件事,现在你还是要好好地为朱泚做事,你不能为了前途而出卖旧主,晋王殿下也不喜欢这样的人。”
王凌原本乌云笼罩的前途一下子变得阳光高照,令他喜不自胜,他点点头道:“我明白,公是公,私是私,我不可能因私而废公!”
“这次王使君过来是和中原之战有关吧!”
“正是!朱泚现在焦头烂额,他要全力剿灭仇敬忠,但又害怕晋军出兵干涉,所以他想向贵方求和。”
“求和?”
张裘安笑了起来,“他能拿出什么诚意?”
“五百六十万斤铜,这就是朱泚的诚意。”
张裘安一怔,“洛阳怎么会有这么多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