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浮桥,不料江面来了几艘大船,船上全是弟兄们的父母妻儿,在船上哭喊,当场就乱套了,无数士兵都跳江泅水过去,卑职制止不住,到晚上时,又逃走一部分,卑职拼命劝说,才把最后的一千多人稳住。”
马燧点点头,“不奇怪,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如果士兵们要走,就不要阻拦了,随便他们。”
“卑职明白了!”
大军继续南下,距离南面的涟水还有三十里,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军队经过一处低缓的山岗时,士兵们可以清晰看见湘江江面上的情况,只见战船布满了江面,气势壮观,让所有士兵都呆住了,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过不了湘江?原来晋军已经封锁了江面,不少士兵望着远方的家乡,都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马燧见士兵情绪失控,只得下令就地休息,明天天亮再出发。
当天晚上,山岗上风很大,从江面带来的凉意笼罩着整个山岗,军队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开始出现了逃兵,马燧受了凉,咳嗽不停,每一声咳嗽都扯着心脉的疼痛,马燧辗转反侧到半夜,怎么也睡不着,他索性爬起身,巡视士兵的情况。
士兵们虽然行军一天,身体劳累之极,但他们都睡得不安,几乎听不到鼾声,很多士兵也不断翻身,马燧心中暗暗叹息,士兵们也睡不着啊!
他来到一块大石旁,隐隐听见有人说话,其中一个声音是副将曹诗,似乎提到了自己。
马燧向身后亲兵摆摆手,让他们不要上来,他自己躲在大石后面倾听。
“曹将军,这件事不能隐瞒老将军,必须要让老将军知道真相,今天这个局面到底是谁害的?”
马燧一怔,‘什么真相?’但是这声音,马燧忽然听出来,是录事参军王耀卫,他不是留守长沙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曹诗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不应该隐瞒老将军,但他心脏不好,我怕他承受不住,还是不要告诉他吧!”
马燧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咳嗽一声,走了出来,不满地质问道:“你们到底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一群将领都吓得站起身,纷纷低下头。
马燧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又转向录事参军王耀卫,“王参军,你怎么在这里?”
“卑